“看的真揪心啊,这司机看着也就三十多岁,人说没就没了,这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哭晕过去啊!”
范玲玲看着电视机,语气带着惋惜。
揪心吗?
如果不是自己重生,死的就不是这个人,而是另外一个无辜到了极点的小女孩,而这个司机呢,肇事逃逸,逍遥法外,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他的死不过就是为了偿还前世他犯下的罪恶。
因为这个新闻,张一鸣的食欲变得非常的差,勉勉强强把剩下的半碗饭味同嚼蜡的咽下去,然后就回了屋儿。
张一鸣睡的很早,毕竟这一天很累。
“孩儿他爸,快起来啊,这雪咋这么大啊,咱家仓房都给埋了啊!”
听到外屋的声音,张一鸣咕噜一下坐了起来。
果然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大雪把他家的仓房整个埋在了里面。
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刮起了北风,大风呼呼的把雪片刮的漫天都是,甚至把整个雪堆都刮的变了形。
“唉呀妈呀,窗户都推不开了啊!”
毕竟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范玲玲的语气里带着震惊也带着激动。
张河山则是看着雨达上支起来的苫布,若有所思的朝着儿子的房间看了一眼。
当然,这场大雪堵了无数人家的门,因为张一鸣提前做了准备的缘故,张河山推开门,直接用拖布把顶了苫布两下,苫布上的积雪就像雪崩一样呼啦一下砸落在地。
张河山一路用铁锹把雪铲到一边,推开大门,发现外面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八成是都被雪堵在家里了。
“爸!”
张一鸣穿好衣服,又戴了帽子手套,也走出了屋儿。
“跟我去你老王大爷家看看。”
张河山随手又抄起了一把铁锹递给了张一鸣,爷俩儿一路拎着铁锹铲出了一条道儿。
不出所料,王大爷老两口的确是被堵在屋儿里了,张一鸣和张河山爷俩抡圆了膀子,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把王大爷老两口屋门口的雪给清理干净。
王大爷老两口是五保户,无儿无女,平时张河山和范玲玲就经常关照这两位老人,有时候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送过来一碗,过年过节的也都会买点东西送过来,此时看到张河山父子俩一大早的就过来帮着铲雪,王大爷的老伴儿眼圈都红了,非要塞给张一鸣一把带冰碴的地瓜干儿。
从王大爷老两口儿家出来,张一鸣又跟着张河山去了好几户人家。
要不说住胡同的感觉好呢,东西两院、左邻右舍的关系都非常好,平时见面打招呼,谁家有事儿大家一起上,不像在大城市,住在高楼大厦里,人的感情就变得和钢筋水泥一样冷漠,哪怕是住在对门儿也可能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起初是张河山爷俩儿轮着铁锹帮着铲雪,后来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个行列,紧挨着张一鸣家的两条胡同就像是过年一样热闹,大家有说有笑的,还有孩子也跑出来堆雪人、打雪仗,前世里让整个通远县都为之头疼的雪灾在这里好像没有造成任何的困扰。
等到十点多钟,整个胡同的所有人家门口的雪都已经清理干净了,一个又一个千奇百怪的雪人龇牙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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