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河山,你咋回来了?”
范玲玲看着大门口,一脸的疑惑。
张河山的脸上挂着疲惫,但是疲惫之中又透着点别的什么,张一鸣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刚才说对了。
“今天真是开眼了。”
张河山进门,就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一边扯一边看着范玲玲和儿子,语气带着几分压制不住的激动。
“咋地了?你说话别大喘气啊,到底咋地了?”
听到丈夫说了半句就没动静儿了,范玲玲着急了,女人天生就喜欢八卦,范玲玲当然也不例外。
“老李他媳妇儿和两个大姨子已经把装老衣服、绊脚绳儿都整利索了,咽气驴都给送到家了,车马人啥的就更不用说了,我和老李、老张几个把老太太抬到了咽气板儿上,结果你猜怎么着?”
“哎呀,你这人说话咋这么磨叽,快点说,咋地了?”
“老太太原本就吊着一口气儿了,没想到我们这一抬,老太太一下子坐起来了。”
“啥?坐起来了?诈尸了?”
范玲玲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好像都要从眼眶掉出来。
“诈啥尸啊,老太太没死,之前可能就是一口痰咔嗓子眼儿里了,结果我们这一折腾,那口痰不知道咋就给顺下去了,把一屋子人都吓傻眼了,老李媳妇儿差点没直接背过去,屋儿里乱的不行,老李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我滴妈呀,这咋还有这种事儿,那车马人啥的还有咽气驴都咋整,那东西花圈店也不能给退啊!”
“不知道,不管咋地,老太太没死算是个喜事儿,那些东西好处理,找个河套子烧了就得了,我去洗把脸啊,一脸油。”
张河山把外套脱了,就走到外面去打水了,张河山不爱用热水,三九天也到洋井里接水洗。
“诶,鸣鸣,我才反应过来,你小子咋知道那老太太死不成啊?”
等到张河山出了屋儿,范玲玲才猛的反应过来,盯着张一鸣看。
“我前两天还看到那老太太,扭大秧歌儿扭的比小姑娘还欢实,咋能说没就没啊!”
张一鸣胡扯了一句,其实他刚才真的就是一时冲动,没过脑子,现在想起来还挺后怕的,关键这事儿在当年实在是太轰动了,甚至于还有报社的记者过来采访的,这件事和谭红梅在电信公司大楼拉条幅咒骂狗男女一样,通通被称为通远县年度新闻,一直到转年,街坊邻居对这件事儿还津津乐道呢!
“也是,我听到信儿也觉得纳闷呢,真是奇了这事儿,死而复生,啧啧......”
“妈,那我进屋儿了啊,今天作业挺多的呢!”
看到母亲的注意力再次被转移了,张一鸣赶紧开溜。
“牛奶还没喝呢!”
“我等下喝,先写作业。”
张一鸣回到屋儿,松了一口气,如果母亲要是揪着个事儿不放,一直问他还真不好解释了。
不出张一鸣所料,第二天一早他出门,就听到东西两院儿、各个胡同里的街坊都在马路边议论这件事儿,这个画面和前世一模一样,这让张一鸣无端的生出了几分熟悉和安全感。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