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达扫了一眼曾锐肩胛骨上的伤口,也没拒绝,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根,给曾锐点上。
两人静静的抽完了一根烟,易达将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的易拉罐里,漫不经心的问道:“接下来,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曾锐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就冲你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好了。”
易达撇了曾锐一眼道:“我想好了没用啊,拍板权在大哥手里,大哥说不行,那我想得再好也不行。”
曾锐笑骂道:“艹,你别阴阳怪气的拿话整我啊?回头我真急眼了,连你也给整了!”
“行,那我就给你透个实底吧!”
易达撑着椅边,挺直了后背,颇为郑重的说道:“虽然我之前极力避免卷入腾泰的内斗中,但现在的情况是一切已经不可避免。不往远了说,就冲大宝的死和咱今晚上的复仇,那和郭华绝对是不死不休了吧?”
“对!”曾锐不假思索的回道。
路上跑就是这样,只要结下了梁子,那无论双方实力相差是否悬殊。只要没有类似于中间有人主动说和的特殊情况出现,那不把一方干服气,干躺下,事儿就完不了。
叶记和郭华的恩怨已久,或许说在今天之前,郭华都没拿正眼瞧过叶记。可随着今天紫薇阁的事儿一出,那估计郭华只要一想起叶记的名字都得上火尿血。
如果说一开始郭华可能要把和罗挚旗的矛盾解决了,才来收拾像叶记这样的边边角角。
那估计郭华现在已经把叶记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等明早上天一亮,就得把清场叶记提上日程了
既然双方矛盾已经无可避免,易达也只得改变战术决定主动出击了。
“我想了个法子,暂时还缺点有分量的东西,不过我可以试试。”
“行,既然咱意见统一了,你放手去干就成,不管干到什么程度,我都给你托底!”曾锐一口答应。
易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艹,你都搁病床上躺着了,你还给我托个鸡毛的底,咋地你还打算给我也预留张病床,咱俩做做室友啊!”
意见统一,易达也没有多做停留。虽说城北上层默许了路上跑的冲突,但晚上紫薇阁的事儿,该打点的地方一样还得打点,易达手上的事儿也不少。
易达走后,曾锐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直至窗外的天已渐渐放亮,他才沉沉睡去。
这一宿没睡的,不止曾锐,还有处于敌对阵营的郭华和王大狗。
一天之内王大狗进行了两场外科手术,再次躺在病床上的王大狗,身子绷的特别紧。
在路上的跑,都说自己无惧生死,一个个吹起牛逼来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可真当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时,那立马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十几二十年的老兄弟,志威李板阳就死在他王大狗的面前。靠刀枪起家,最终因刀枪毙命,这本就是混子的归宿,但王大狗内心的愤怒和苦楚又该向何人倾诉呢?
由于王大狗的神经高度紧绷,也使得原本有着丰富外科手术经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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