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道:“我说你们快跑。”
“跑,跑哪儿去啊,我们为啥要跑啊?”
大坪子的小兄弟们都是一头雾水,像今晚这样的酒吧斗殴,不说夸张了,一个月两三次肯定是有的。
背靠着大坪子的他们,最多也就是拘留个十天半个月赔钱了事,要说正儿八经让他们跑路,他们还真没这个概念。
“你们还不快跑,都得死啊!”
要说大坪子这人手段埋汰,做事儿缺心眼,给大哥也没少找麻烦,但对底下的小兄弟确实称得上是够意思。
都到了眼下这种火烧眉毛的情况,他自己不跑,还想着先劝小弟们跑路,光这份情谊,就够路上跑的九成以上人学习了。
“嘭!”
门口的防盗门,被瞬间砸开!
反应最快的小运,弯腰就往沙发底下钻,并语速极快地喊道:“艹!对伙来了,快抄家伙!”
沙发底下有两把自制的五连,小运第一反应就是火器在手,天下不愁。
“咣!”
结果小运还没来得及将沙发底下的五连抓在手里,就被一只42码的大皮靴狠狠地踹飞了一米多远。
“还踏马抄家伙?之前说给你们打上暴-乱我还觉得有些瞎jb整,这一看你们妥妥的邪教徒啊!”
把小运踹飞的是城北所有混子的老熟人,也是他们最不愿意碰上的官方人员——大案队队长常青。
一起小小的酒吧内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竟然引发到大案队队长防暴队队长齐齐出动,稍微心思活络一点的,都能琢磨出这里头的道道来了。
“常大队,方便告诉我,我到底得罪的是哪路神仙吗?花钱能不能解决问题。”
被四名治保队员撅着屁股双手反扣在沙发上的大坪子,心有不甘的问了一句。
很通情理的常大队附在大坪子耳边,轻声说道:“你打的是咱局里宣传处处长的亲儿子,人家今天跟未婚妻领完证,带俩好朋友到爵乐庆祝一下让你打了,你说这事儿能善了吗?”
“”
知道自己这一把一栽到底的大坪子不再吭声,任由大案队队员将他押上了依维柯。
嘴上说着不管大坪子的郑眉,这会儿还在打着电话,希望能跟那宣传处的刘处长搭上关系。
郑眉的朋友唠嗑也挺实在:“郑总,我跟你透句实底,你手下那个大坪子该弃就得弃了。你说你们腾泰干的买卖本来就不干不净的,刘处长虽然在宣传处,但今年才四十八岁,他要再往上面走一步,意味着什么,你想过吗?”
“”郑眉不答。
他朋友顺着话茬接着说道:“人家唯一一儿子这婚纱照还没拍呢,额头上起码就得缝五六针,还是在自己父亲的辖区里被人干的,换你,你受得了吗?这事儿要有人不知死的上去说和,不是摆明了和刘处长过不去吗?”
“嗯。”
郑眉即便不愿意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么个事实。
“听兄弟一句劝,这种事儿能踏马壮士断腕明哲保身就不错了,还往上凑,明显是嫌自己命长了”
寒暄两句挂断电话后,郑眉靠在椅子上,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