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下坐在了一处花坛边,手里夹着根带血的箭牌香烟,拨通了钟文的电话。
“嘟!”
电话很快接通,陈瓜张嘴就说道:“钟老板,咱汽车站的点被叶记的人扫了。”
“钟老板”是对外称呼,这是钟文要求在公司内部必须坚决执行的条例,任何“大哥”“文哥”“钟哥”“老大”之类的称呼统统不行!
“老板”才是一个企业该有的称呼,从这么一个小的细节上,也可以看到钟文作为一名胸有锦绣波澜壮阔的“贼王”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一面。
“什么?”那头的钟文,没有了以往的冷静理智,失声大喊道:“我昨晚上不是特意要择柳嘱咐了你,说了这两天消停消停别开门了吗?”
“”陈瓜闻言不答。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的事儿,不止表现在官场上,寻常职场同样如此,就连钟文的小偷公司也不例外
钟文嘴一张,可以说这几天拉倒不干了。可是陈瓜不行,且不说他是按天收钱按月交给公司盈利的,这两天的窟窿眼得他自己补。
更重要的是,已经好几年坐办公室,没到现场指导工作的钟文,压根就不理解底层百姓的民间疾苦。
即便陈瓜今天不出现在汽车北站,那他手底下的这群扒手该出来挣钱的还得来,还乐得“摊位费”不用交了。
而自从钟文公司成立以来,风雨无阻从来没有开过不用交“摊位费”的先河,只要今天不交,扒手们尝到了甜头,就算过几天恢复了工作,再想要他们把钱交上来,都是件麻烦事儿。
能出来的干扒活的“窃格瓦拉”们,那肯定不是老实巴交乐于循规蹈矩之辈,能不交这摊位费,谁还乐意给人家打工啊?
“行了!你赶紧撤了,该治病治病去,这钱回头公司给你报!”
见陈瓜老半天不回话,等的不耐烦了的钟文直接挂断了电话。
钟文怎么能不气?从昨晚上开始,他就已经和底下六个分区管事儿交待的清清楚楚了,可他这不到一个小时,到陈瓜已经是接到第五个反馈的电话了。
嘱咐的明明白白,结果还是全踏马让叶记的人扫了!恼火于手下人鼠目寸光的钟文,无处发泄,刚挂断陈瓜的电话,手机便再次响起。
不到三十秒后他便得知,最后一个据点也被扫了
不到一个小时之内,按片区分工的钩子平仔志阳三人,连扫钟文六个据点,整个小偷集团瞬间瘫痪。
奇怪的是,像这样的动辄数十人斗殴的大场面,城北的防暴队大案队却无一出动。就连辖区治保所,也只是在事后到达现场,随便找了两个路人咨询了一下现场情况,连笔录都没有作便收队了。
一时之间,整个城北的底层老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对于叶记一怒之下铲除了这么一伙盘踞在城北已久的毒瘤个个是举手叫好!
更有甚者还称叶记为“城北李枭”,虽在路上跑混江湖但颇有侠义之风
就在钩子平仔等人对钟文势力清盘的同时,作为叶记战斗总队长的小虎这把尖刀又将刺向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