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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一桩心事的钟文,在得到叶记的准确答复后,同样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手里没多少实业的钟文,旗下的所谓“企业”大多干的都是无本生意,在他这畸形的产业链中,大多数情况是以收保护费的方式盈利。
按片区的大小划分,缴纳定额的保护费,在“业主”遇到麻烦的时候,他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替“业主”解决麻烦,就是他的营业模式。
除此之外,像研发app之类的业务,他的投资和收益压根不成比例,绝对称得上是一本万利。
对于现金流的钟文而言,五百万不算是太大的问题。大不了就是小半年白干,至少自己的产业保住了,弟弟的命也保住了,完全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当下便立即联系财务,又在公司里安排了两个人陪同财务一块儿,去把这笔五百万的巨额赔偿准备好。
同样,在蔡易龙出面做了和事老将问题谈妥后,晚上的陈记海鲜之行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曾锐压根没放在心上。
当下不再保持警惕的曾锐,决定去看押钟夜的地方走上一趟。因为仗已经打不成了,那就意味着想要找寻幕后黑手的机会已经失去了。
既然如此,那只能看有没有可能从钟夜的嘴里,撬出点有用的消息了。
由于小虎和坎巴都要留在工地,负责专门的项目。手里也没啥人使唤的曾锐,只得叫上近期入伙的福超志阳俩闲人,和自己一块儿朝着关押钟夜的地点出发了。
工地外大约六百米处的缓坡上,一台白色的福特领界里头坐着三名彪形大汉。
其中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昨天笑话了自家大哥王大狗的狼头壮汉李板阳。此时他正拿着一款便携式的户外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北郊工地的动向。
“我瞅着叶记那大哥好像要下楼了。”
正在驾驶座上打瞌睡的司机,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而身后正拿着手机打游戏的壮汉,也同时放下了手机,从后座的包里摸出了三个头套来。
“板阳,大哥刚刚跟你咋说的来着?”
后座上的壮汉一边将头套分给司机和李板阳,开口问了一句。
“车上有几个人就打几枪,全奔着他们大哥伍叶干,干没干死跟咱没关系,干完就走。不是我说,你们现在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五粮液是咋地?这踏马才过去不到半小时,你俩就不记得狗哥咋交代的了啊?”
年近四旬的李板阳就跟更年期来了似的,跟个老娘们一样一个劲的墨迹。
后座上的壮汉压根没搭理李板阳,顺手将喝完了矿泉水瓶,连着之前购物用的塑料袋扔到了窗外。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仿六四,坐着动手前最后的一次检查工作。
“诶!我踏马说你呢,你咋跟我装没听见呢?”
没找着存在感的李板阳有些不乐意了,还准备再叨叨两句时,忽然身子猛地向前一倾。
“嗡——!”
领界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