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钟文将东西找回来,又当着蔡易龙的面亲自审讯清楚,并直接灭口后,心怀感激的蔡易龙其实是有想法,要把钟文当做自己嫡系培养的。
但是在了解到钟文出身,风评等等情况后只得作罢。真想要帮忙,藏在背后肯定不成。而他一名仕途明朗的储备领导,跟小偷出身的钟文搞在一块儿,那又像什么样子呢?
不过人家蔡易龙也算够意思,他硬生生靠着自己的资源,直接把钟文抬到了当时准一线混子的水平,也正是因为他抬过钟文那一把,才能让钟文现如今还在城北混的风生水起。
并在后来给过钟文承诺,你帮我做事儿,我保证不亏待你。虽然咱不能合在一块儿玩儿,但我跟你保证,以后无论你遇到多大的麻烦多大的坎,我都会站出来保你一次!
而眼下,蔡易龙明显就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将故事讲完的蔡易龙,如释重负,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也不再看曾锐的表情。他清楚让一个人强行改变自己的想法,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呼!”
之前已经示意小虎离开的曾锐,独自一人用没受伤的那半边肩膀靠着椅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如释重负,只不过是事到临头,不得不放弃自己坚持目标的些许落寞罢了。在有些时候,放下比坚持更让人难以接受。
曾锐身子向下躬,双手撑在两腿膝盖上妥协道:“蔡局,说说吧,做到什么程度您算是使命完成。”
蔡易龙的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我欠钟文的情必须要还。我现在自降身段来找你伍叶已经算是先礼后兵了,如果你还死犟着不松口,那对不起,我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就站在你对立面了。
往好了说,蔡易龙这是在向叶记发出请求,往坏了说,你们叶记要还想在城北这一亩三分地干活儿,那不听也得听。
“哈哈,伍总您大人有大量,愿意放钟文一马,我在这儿替钟文谢谢你昂!”
蔡易龙咧嘴笑道,并做了一个颇为江湖的抱拳手势。
“我这儿也不整虚的,跟伍总您透个实底。之前来的时候钟文跟我商量过,我说过自己人微言轻,人伍总能不让他下跪,我就算相当成功了。要说直接把事抹了那不可能!诉求只要不下跪,钱的话伍总要看我面儿,能少点儿就少点,不能少,他钟文砸锅卖铁也认了,伍总你看这样行吗?”
不得不承认,这蔡易龙能够以四十来岁的年纪,从城中到城北步步生莲,其心思的缜密程度说话水平,都是曾锐见过的人里头,最顶尖的那一撮了。
蔡易龙的话看似留给曾锐的活动空间挺大,但你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条条框框大部分都已经钉死了。
人穿官衣的面子已经给足你了,该怎么让步就是你一个泥腿子自己该好好琢磨的事儿了。
“蔡局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还说啥啊?下跪磕头免了,大场面也别整了。就让他在陈记海鲜摆一桌给我递杯茶,赔五百万,蔡局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