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得可怜的酒量,正欲将酒壶给夺过来。
连续扳了好几下,愣是扳不动这位力大无穷的杨小官人。
“不妨事,咦……王公公,月亮出来了?”杨谦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然后眯起了两眼,指着前方晃晃悠悠地道。
“???”王公公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悬挂在旁边的灯笼,差点直接就尿了。
“杨小官人,不,小祖宗,你真别喝了,哪来的月亮,那分明就是个灯笼。”
已然有了酒意,努力让自己装得醉意醺醺的杨谦也脸黑了。
你特么的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不行,不可以,不能够。
杨谦大手一挥。“你错了,那是月亮。”
“小祖宗,那真是灯笼。”
杨谦可真是炸了毛了,你特么的跟老子较真个毛线。“我说是月亮,那就是月亮。”
王公公看着站在跟前气极败坏指着个破灯笼硬要说是月亮的杨谦,已然觉得自己的太监生涯一片黑暗。
“中,小祖宗,你说啥都中,成不?”
“那是不是月亮?你们说!”杨谦豪气万千地指笼为月。
“是,是是,那就是月亮,那么大,那么圆的月亮。”
“这才对嘛,既有明月,那么就该有酒,我的酒杯呢?还我。”
刚刚把酒杯偷偷藏起来的小宦官哭丧着脸看向那满脸哭丧的王公公。
“给,给他吧,我的老天爷啊,这可怎么办……”
“明月有了,酒有也了,那天下,也必定会有宫阙,对不对?”
“对,小祖宗你说什么都对。”
“乐师,弹起来,还有那谁,给我高歌一曲,还有那个王大爷,来,你来替我写,我眼花了,是真特么花了……”
“???”王公公黑着脸看着站都有点站不稳的杨谦,只能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抄起了笔。
“还请杨小官人说,咱家来抄录。”
是真的因为酒多而两眼发花的杨谦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维持最后的清醒。
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遥对着明月牌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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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臣们所在的庭院,一干词臣们的创作业已经接近了尾声,仿佛每个个都发泄完了才华和浑身的力气,一个二个都显得那么的萎靡不振。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宦官,正以超越普通人的速度狂奔,两个年轻的宦官居然被甩在了后边吃灰。
王公公冲到了庭院门口,左右张望了两眼,看到了前方有一个禁军骑从,大步就冲上前去。
“咱家要用你的座骑,赶紧下来。”
禁军骑从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拽住自己马缰的宦官。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咱家乃内侍省王公公,……若是敢迟了,咱家要不了你的命,陛下也会要了你的脑袋。”
回过神来的禁军骑从哪里敢惹这些天子身边近宦,赶紧跳下了马来。
“公公只管用便是,还请公公小……”
话还没说完,这位头发花白的王公公已然纵身于马背之上,打马如飞狂奔而去,留下禁军骑从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此刻,另外两名宦官这才冲到了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大已经窜出去老远,消失在了黑暗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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