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滴下了一滴水,瞬间炸裂开来。
羊良平没有慌,他毕竟是县委书记,虽然心里有数,但是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慌了神了,但是裘媛就不同了,她是一个女人,虽然跟着体制内的人睡了不少时间,但还不是真正的了解体制内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吗?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羊良平问道。
钟向阳不紧不慢给自己的茶杯续了水,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他在酝酿着该怎么说下一个问题。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唠闲嗑,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走了”。羊良平说道。
“耿成安从北京请了律师来,耿小蕊也去见过耿成安了,他们经过商量,一致认为这个案子的背后有羊书记的影子,羊书记,你是向我解释一下呢?还是去监狱里向耿成安面对面的解释一下?”钟向阳问道。
钟向阳刚刚说完这句话,羊良平就抓起了桌子上的茶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眼神犀利的看着钟向阳低声威胁道:“我发现你这个混蛋真是没大没小,从我进来我就开始忍着,一直忍到你现在,你和我说这些屁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告耿成安那个案子是我在背后指使,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不得不说,虽然羊良平不是个东西,但是在气势上一下子就把钟向阳给压住了,他把茶壶摔了,钟向阳和裘媛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裘媛吓得叫了一声,然后紧张的看着羊良平。
钟向阳内心澎湃起来,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害怕,毕竟他是县委书记,就像是耿小蕊说的,一旦翻脸可能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此刻钟向阳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自己手里的刀还没有拔出来,这个时候如果慌了,那手里的剑刀就没有什么用了。
钟向阳端起茶杯想要喝水,发现茶杯里已经没有茶了,而茶壶又被羊良平给摔了,所以他自嘲的笑了笑,将茶杯顿在了桌子上。
“羊书记,你有本事的话,应该把这个山庄给拆了,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既没有这个魄力,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有一个人几句话就可以把这个山庄给毁了,裘总,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吗?”钟向阳看看裘媛从中挑拨离间道。
裘媛的脸色早就变了,此刻变得更加难看,她本来是想听听钟向阳和羊良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但是没想到刚刚开始就谈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要是再不说话的话,那这场见面就彻底崩了。
“你看看你们俩,坐在这里谈是为了解决问题,发什么火呀?”裘媛笑得非常难看,但是依然要强颜欢笑,真是难为她了。
“那好,我退一步”。钟向阳看看这两年人的表情,适时的做出了妥协,说道。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让一步,有话好好说嘛”。裘媛立刻帮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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