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养家糊口,还能给大名交税。倭子国的首领看了信后十分难以取舍,要不是西夷传教士们捣乱,和倭子女人勾结一起,杀了倭子男人,还想造反,倭子国的幕府大将军就允许他们的女人继续卖身赚钱了。
你们说说看,如此不知廉耻的国度,他们的女人不是天生就干这一行的?”
宝钗简直深恶痛绝,啐道:“倭子国果然是禽兽之邦,竟如此下作!”
贾蔷嘿了声,道:“这算甚么?你们根本想不到,彼辈腌臜之辈,能乱到甚么地步。一个村男男女女都是一道在河里沐浴洗澡,连自家女儿,都和父亲一道沐浴,成亲出嫁前要和父亲洗最后一次澡……”
“……”
三个女人都震惊到凌乱,再也不提倭子国女人不可为妓的事了。
甚至在心里爆粗口:她奶奶的,天生一个淫窝子!
“走了走了,为倭子国那等畜生之邦生甚么气?再说,眼下三娘正替你们出气呢,宽心宽心!走,回西苑!”
……
东瀛,九州。
最南端鹿儿岛。
就风景而言,森林茂密的鹿儿岛,是东瀛为数不多景色秀美的疆土。
而温暖的气候,火山灰堆积的肥沃土壤,也成就了鹿儿岛成为九州最大的萨摩藩。
如今的东瀛还是彻头彻尾的农耕封建国度,以一岛国之土,养两千多万民众,可想而知,能吃饱的百姓有多少……
所以鹿儿岛作为农业大县,眼下正值耕作时期,因此岛上聚集了相当多的百姓,以及从别地赶来做农工的麦客。
然而风景秀美土壤肥沃的鹿儿岛,在平静祥和中,在井上、渡边、山下、江口各处一片欢愉中,却突然遭到灭顶之灾!
“轰!”
“轰轰轰!”
一颗颗炮弹专挑人烟繁盛之地轰炸而来,农田上、井上、渡边、山下、江口……
德林军夺取港口码头后,迅速上岸。
胶底鞋和常年的拉练训练,让德林军的行军速度极快。
以火器之利,即便沿路有浪人武士阻拦,又如何拦得住?
区区五百德林军,竟如一把尖刀直插鹿儿岛居城,不废气力杀入城内,冲向萨摩藩大名府。
从天而降的敌人强袭,慌乱间萨摩藩藩主岛津氏自然赶紧召集武士“护驾”,将藩主府团团围住,然而不想这五百强敌只打了个幌子,就开始在县城内放起火来。
倭子国多以木造房宅,且家家相邻极近。
一处着火,左近一大片街道必然遭殃。
五百人纵火,不到一个时辰,整个鹿儿县都陷入一片火海中。
就当岛津氏暴跳如雷,率领武士要与来敌决一死战时,五百德林军却又如一阵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座烈火焚烧的居城,和无数失去财产而痛哭的百姓……
……
“娘娘,您这次打的是甚么神仙仗?这一通打,也没杀几个人,现在还带着兄弟们往农田里撒盐……这不是绝户计么?”
碧绿的稻田边,德林水师副都督张大山扛着一代盐,“噗通”一下悉数倒进稻田中,忍不住问闫三娘道。
除了留守战舰和戒备敌人的袭击外,其余人悉数扛着盐包往稻田里倒。
水田不是旱田,旱田一包盐倒下去,顶多死几步见方的庄稼。
可水田里倒一大包盐下去,整个一大片都要死绝。
如德林军这样,数千人分散开来挨个陇的往田里倒盐,九州岛最肥沃的农田,就要彻底毁了。
没个十年功夫,根本恢复不过来。
闫三娘将手里的盐包倒尽后,道:“打仗才能死几个人?不急,烧了他们的屋宅,毁了他们的农田,自有他们好受的。”
以张大山这等刀口舔血的悍将,听闻此言心里都不禁发寒,太狠了。
计最毒莫要绝粮!
不过他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又问道:“娘娘,那为何又选择鹿儿岛?长崎、熊本那边不是更好,人口更多?”
闫三娘冷哼一声道:“多动脑子想想,长崎常年与西夷和大燕打交道,岸防炮有多少?熊本乃九州重城,防卫更严。真当倭子是泥捏的不成?我们要保全实力,后面还有真正见真章的仗要打。
倒是鹿儿岛这边,虽是产粮重地,却少有商船停留,防卫自然松弛许多。
废话少说,都利落些,毁个七七八八就成,撒完盐就回船!”
直到落日时分,德林军击溃了一部匆忙来战的浪人武士后,便悉数折返回战舰。
舰队也并未多停留,一排炮将姗姗来迟的萨摩藩军队击退,就继续往东航行而去。
第二战,依旧是九州农耕大县,宫崎。
在以农为本的国度,毁了他们的根本,就能让他们痛彻心扉,能让他们国内大乱!
光靠德林军杀,能屠几人?
就算能杀,也会迫得东瀛各大名团结起来,共同抵抗,反倒加深江户集权。
而如今这般,毁其房宅耕地,调动军队四处追敌防御,风声鹤唳之下,嚼用消耗大大增加,对百姓的搜刮愈甚。
如此情形,必生内乱。
另外,秦藩、汉藩都是产粮胜地,安南、暹罗、吕宋也都富产稻米。
偏这二年,大燕也是风调雨顺,连续丰收两年,足以自足。
所以,藩国所出的粮米,需要一个高价倾销地。
还有哪里,比东瀛倭子国更适合?
只是这些深远的战略意义,还不需要让下面人知道。
这都是她出发前一宿,于龙榻上贾蔷告诉她的。
闫三娘自己也吃惊,贾蔷对倭子国的厌恨和杀意,不过只要他不喜欢的,她自然也不会喜欢。
即便果真绝粮毁田有罪,那由她来承担就是了!
“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