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看来她的感觉没错,这老头,是针对她而来。
盯着那老头良久,就在场中众人的议论声中,楚青忽的轻笑一声,缓步走到那老头的面前,撩开一处衣角,露出自己皙白的手腕。
那老头盯着她,眉头微凛,眉头微挑:“神医姑娘这是做甚?”
“医者不自医,”楚青微微一笑:“老人家,请?”
公孙元眯着一双老眼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女子,他心中冷嗤一声,既然不用他费力气这女人就自己送上门儿来,那他还有何所惧?
终究是年轻人啊!
他心中轻讽,在一众期盼的视线中将手搭在楚青的脉搏之上,然而下一秒,他的眉头陡然一颤,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一眼楚青,随后又拧着眉头在她的手腕上又来回按了按。
他面上的神色越来越惊骇,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楚青忽然裂开嘴笑了:“老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可是本姑娘的身体有什么不适?”
公孙元面上的表情隐忍,却难掩惊骇。他探来探去,竟然在那白皙的手腕上探不到一丝的脉搏!
那手腕触手温热,断然不可能是个死人!
然而,却是没有脉搏!?
“老先生探不出?那该我来了,”楚青话音一落,手腕猛然一转,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公孙元的手腕,食指与中指便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
公函元岂是任由他人胡作非为之人?当即便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然而几乎就在楚青伸手搭脉的那会儿功夫,他的手腕处陡然传来一阵似被蚂蚁咬了一口的疼痛感。
他心道不好,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麻痹的感觉自他的手腕开始一下子传到了他的全身,不过一个呼吸之身,他的全身被瞬间麻痹,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楚青也不看他的眼色,她微凉的手指搭在公孙元的脉搏上,不一会儿就听见楚青微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浮大而软无根砥,气虚正亏身无力,您这是虚脉啊。哎,好象还不止。”她动手不停,双指微移:“微如丝,按若无,五劳六极诸虚病,您这是微脉啊。”
她说罢便松手,也不管老头面上阴沉的面色,笑道:“老人家,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该享受清福的时候就该享享清福,别闲的没事做些年轻人才会经常做的体力活!”
她话音一落,大厅中的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哄堂大笑起来。
又虚又弱,还爱干些年轻人的事儿,那能是什么事儿?
楚千墨迈着两条小短腿一下子跑过来轻轻一跃,一下子挂在她娘亲的腰际上,一脸小大人状:“我明白了娘亲,就是因为虚了,所以口气才会比我放屁还臭吗?”
在公孙元越来越黑的面色下,楚青轻轻的拍了拍楚千墨的头:“要敬爱老人家。”
楚千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此时那公孙元已经能动了,他心知中了楚青的计。然而在极度愤怒之下,他反而变的冷静了下来。
之前的那个蒙着面的女子已经不知道隐到哪里去了,周围的人皆是对他的嘲笑声。然而他仿若未闻,只瞧着楚青半晌,忽然轻笑一声:“神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他声音不大,却是能令人心中升起一丝的寒意。哄笑的大厅渐渐的没了笑声,待周围稍微冷清下来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十日之后的神鬼同争,老夫甚是期待。”
他话落,便再不顾周围人的眼色,背着手转身离去。
浩宇看了一眼挂在楚青腰上的楚千墨,跟上了公孙元的步伐。
他俩刚出戏馆门外,一小伺就迎了上来,他低着头,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仍露出了一抹尖锐的嗓音:“公孙先生,娘娘等您许久了。”
娘娘一词让浩宇心中咯噔一声。
他是个孤儿,亦是个地痞流氓。那一日他被同行打的快要死的时候,是这个面色看起来很是阴毒的老人家救了他。他不是那种温室里长大的孩子,知道这老头救他肯定是有理由的。奈何这公孙元接他回来之后便好生的供吃供喝也不提其他,但他也不傻,并未因这点而放松一丁点的警惕。
他已经过够了那种逃亡的日子,左右这老头暂时不会害他,还不如跟在他的身边!
不过娘娘一词还是让他害怕了些。
这可是与皇宫里有了联系!难不成这老头的身份不简单?
他自想的甚多,公孙元忽然回头看着他:“东西好好的带着没?”
浩宇一愣,当即将身后的包裹拿出来,在公孙元的视线下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道黑色的灵牌:“师父,您放心,我带着呢。”
公孙元点点头,他的视线落到那灵牌上,眼底露出一股子的悲恸:“静淑,你放心。你不会白死的,师父,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