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狱警将顾斯慕带到窗前,而顾云德则早已坐在位置上等着,顾斯慕面无表情地拿起了电话;“你也会来看我?”
“斯慕啊,我真不知道你为何要执迷不悟的选择走向这条路。”顾云德深沉地叹了口气,他原本以为四年前的事能让他收敛一点,然而他仍然不知悔改。
顾斯慕呵呵冷笑;“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还需要跟您解释么,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见顾云德不说话,顾斯慕咬牙切齿;“都是因为你把顾承修接回来,让我很不甘心呢。”
“斯慕,你终究还是没能明白我的用心,没能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他而不是你。”
顾云德对顾斯慕的偏执很是失望,他就是因为偏执着还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不折手段达到目的,这让他怎么放心把家主的位置给他呢?
顾斯慕垂下眸,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呵,您来就是想要说这些么?”
“我知道你恨我们,可不管怎么样,都是当年你爷爷太宠着你也太惯着你,让你无法无天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否则,你也不会这样”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话,有本事您就把我弄出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不会!”
见他真是不知悔改,顾云德脸色沉了沉;“那你就一直待在里面,恨着我吧!”
他挂了电话,而顾斯慕也被狱警带进去,头也不回。
顾云德脸色沉重地走出监狱,顾青则站在外头等他;“叔。”
顾云德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上了车离开。
顾承修迟迟没有醒来,盛天集团则由安小胖代理,而叶寻除了联系人打探星依的下落外,也会到医院看望顾承修,欧若蓝跟陆梓云王朝三人有空就过来,一直没有放弃等他醒来。
一个月后。
英国,伦敦。
萧靳宸持着一束花走到私人疗养院,看到走廊上的女人再逗一个孩子时,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躺了这么久,不出来活动活动,你是想我真的死了?”步时晚缓缓站起身,转身看着走来的萧靳宸,站在步时晚身旁的小女孩抬头看着萧靳宸;“叔叔好。”
“嗯,你好,你好乖啊,叫什么名字?”萧靳宸蹲下身看着她。
“我叫芽芽。”
萧靳宸摸着她的小脑袋,起身;“这孩子跟以前的星依一样可爱呢。”
“你还说,我都这么久没见到星依了。”步时晚似有一丝埋怨,转身走进房间。
而芽芽拉着萧靳宸的裤腿;“叔叔,阿姨是不是生气了,您赶紧去哄。”
“嗯,叔叔这就去哄。”萧靳宸笑了笑。
等芽芽高兴地跑开,他持着玫瑰花走进房间,从身后抱住步时晚;“是我的错,没把她带在我们身边,可当初不也是你说不让星依知道你的事情么。”
“我也是为了星依的学业,她要是知道,哪还有心思啊。”步时晚原本憔悴的脸倒是有了一些润色,萧靳宸紧紧将她抱住;“你知道吗,我以为,你真的要离开我了。”
六年前,步时晚被查出白血病,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慌了,因为一直匹配不到合适的骨髓,而她的病情越发严重,只能在医院疗养,每次疗养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他心都在滴血。
他甚至多希望,自己能替她承担一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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