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眼眶湿润了……
想到这段时间她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囚禁生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说是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
她没有高兴太久,下一刻,她有些混沌的大脑已经想到——
她这是在哪里?那些人难道放了她吗?
不,不可能。
她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出去看看,目光看到手背上贴着的输液贴。她疑惑地轻轻皱眉,眼神带着几分沉思。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很难受,可她拒绝了那些人找来的医生,她那时候意识都有些迷糊了,整个人绝望又消极,她知道自己恐怕支撑不下去了,所以她下了个决定——她要赌。
她就想知道,如果她真的病得快不行了,那个男人还会不会放了她?
她甚至也想着,如果她真的命不好,就这么一病过去了,那样,对她来说,也许也是一种解脱了吧。
现在看来——
她赌赢了?
正这样想着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她一怔抬头。
只见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看到她坐在床上,女人微微一怔,继而笑开,“小姐,您终于醒来了。”
靳莫语望着她,“你是?”
“哦,我是先生请来专门照顾你的保姆,我姓周,你可以叫我一声周阿姨。对了,这是我刚熬好的白粥,你大病初愈,吃点吧。”女人说着,把托盘端到靳莫语的面前。
一碗白粥还透着几分热气,旁边放着一碟小菜。
“我怕你没什么胃口,给你准备了一点小菜。如果你想吃些什么,你也可以告诉我,我去给你做。”
靳莫语看着这些,口水忍不住咽了下,她的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开动,而是问道:“你说的先生……是哪位?”
“还能是哪位?当然是那位……”周阿姨声音压低,“不怎么说话,看起来有些吓人,长得倒不错的那位。”
听她这么一说,靳莫语心底半分庆幸半分失落。
看样子,她没死,却也没逃离“魔爪”。
周阿姨看起来人很和善,也比较热心,只是话也挺多的。
靳莫语没说什么话,周阿姨端起白粥,舀了一勺要喂她,靳莫语抬手欲接过勺子,“谢谢,我自己来吧。”
“没事,就让我喂你吃吧。”
靳莫语不习惯这样,她虽然是大小姐出生,但是在国外的这些年,她早就学会了独立自主。她伸手接了碗和勺子,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周阿姨,你知道这里是哪么?”一边吃着,她一边小心地探问。
周阿姨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了些,外面的阳光把整个房间都照得透亮起来,她回道:“这里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我来的时候,那些人把我的眼睛蒙住啦。不过这个别墅我看着挺气派的,那位先生对你也挺不错的。这三天来,他不眠不休地照顾你,直到你终于退烧了,他才离开。阿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阿姨觉得你能找到这么年轻又这么有钱长得还这么帅的男人确实不容易的,阿姨也能理解。你放心,我还是懂规矩的,有些不该问的,不该说的,我都不会多嘴的。”
周阿姨看起来似乎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了,言语之间,倒是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她竟然烧了三天?
而,池森竟然照顾了她三天?
靳莫语猜测着,听这位阿姨的意思,大概她是把她想成了那些被富豪包养的女人了吧?
她心思百转,并没有说什么。
待到一碗粥吃完,她胃里已经觉得半饱了。
长时间没有进食,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得慢慢调养。
周阿姨收走了碗碟,热心地道:“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嗯,谢谢。”
“不客气,你要不要再休息会?”
“好。”靳莫语浑身还觉得软绵绵的,她刚躺下,想起什么,又说:“对了,谢谢你帮我洗澡换衣服。”
周阿姨笑了下,“小姐,你谢错人了。衣服倒是我帮你穿的,不过这洗澡……可不是我。”
靳莫语闻言,惊得坐起来,“你说什么?”
周阿姨忍不住笑道:“那我先下楼去了,有什么事您叫我。”
“……”
靳莫语有些呆愣地没有反应。
周阿姨的意思是……是有别人帮她洗澡?
是谁?
她记得池森身边都是男人,那些男人……
想到某种可能,靳莫语顿时气得想杀人!
她双手捂住脸,心情极度不爽中,比这一个月来遭受的囚禁还让她难受。
她的双手穿过头发,本想冷静一下的,可是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五指展开,目光盯着手指发怔。
下一刻,她慌忙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几步跑进了卫生间,一眼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天啊!
她的头发!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一头乱糟糟短发的自己,内心几乎崩溃欲绝!
她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
楼下。
池森进门来,周阿姨刚好下楼去,迎上他,她微微躬身,“先生好。”
池森面无表情,经过她正要上楼时,眼角余光看到她端着的盘子里空着的碗,顿了一下,问:“她醒了?”
“是。刚醒来,吃了一碗粥呢。”
池森没说什么,直接抬步上楼。
来到客房,他打开门,刚好靳莫语也从卫生间出来,两个人顿时四目相对——
池森望着她有些病弱苍白的脸色,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至少不再有生命危险了。
他正欲转身走,靳莫语突然唤住他,“等等!”
她几步冲到他的面前,手指指着自己的头发,义愤填膺地发问:“这是谁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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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必须是腹黑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