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皱起眉,“你到底做了几份工?”
徐雅莲抿着唇,不说话了。
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又怎么会明白穷人的苦楚?与其浪费唇舌,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她转身欲走,他拉住她,一句话,冲口而出:“别做了,我给你钱。”
她轻笑,“好啊。你能给多少?五十万?一百万?还是五百万?”
他眉头皱得更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靳先生在说出‘我给你钱’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好能给多少?我这个人一向贪心,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她用几年前他说出的相似的话语回敬他。
靳致承勾了勾嘴角,“行,你赢了。记住,十点,我等你。”
徐雅莲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也没再去追,而是直接去了四季饭店的房间等着。
在那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心绪不宁,焦躁难平,感觉每一秒都过得十分煎熬。
终于,在十点的时候,门铃响起。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抑制不住自己,一把把她拉入怀中,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腰,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她惊愣了一下,然后毅然推开了他。
他有些意乱情迷地看着她,这么多年了,他到现在才敢承认自己一直没有忘记她,一直都十分想念她。
徐雅莲微微冷静下来,望着他,似笑非笑道:“靳先生,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谈一件事。”
“什么事?”
“三年前的那场买卖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我那时候说过,五十万,我把自己卖给了你。我今天来,就是想结束这笔交易的。靳先生,请你提条件吧,要怎么样你才放我自由?”
靳致承震惊地看着她,随后一声轻嗤,“自由?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是。”
“为什么?”
她清冷的眸平静地望着他,“因为我要嫁人了。”
“……”良久,他呵呵轻笑出声,眸底闪过冷光,“如果我不答应呢?”
“靳先生,任何买卖都是有价可谈的。当初你我不过就是一场交易。如今我也是跟你在谈交易罢了,放我自由,你要什么条件,随便你开。”
望着女人柔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着这些话,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说她要嫁人了!
她要嫁给谁?!
他很想问,却根本无法开口。
望着他阴沉难测的脸,徐雅莲面容平静地再次道:“靳先生,麻烦你快点,过了今晚,如果你没有任何条件,我就当你已经放我自由了。”
有时候,他觉得她这张利嘴去谈判桌上谈判是最合适不过了,简直可以伤人无数!
他被气到脸色发白,“条件?你敢说,我的任何条件你都能答应吗?”
“敢。”
“好,真好啊,几年不见,你的胆量倒是大了不少……”他咬牙道,目光深冷地盯着她,“我若是要钱呢?你有钱吗?”
“我确实没什么钱。”她倒是很坦然,目光平静,“但是,以靳先生的身份地位,还缺钱吗?当然,如果你想要钱也可以,不管你说多少,哪怕是穷尽一生,我都会和我的丈夫一起赚钱给你的。”
“你……”他就听不得她说“丈夫”两个字,他气怒不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某些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来气他的!
“就算那样,那这三年的时间呢?你莫名失踪了这么久,怎么算?”
说到这点,她神色更冷淡了些,“很抱歉,不过这一点,靳先生恐怕得回去问问你的妻子了。三年前,她找到我,让我离开你,我……”她顿了下,眸光微垂,“我当时不知道你已有家室,对不起。”
她的话,让他一愣。
靳致承目光微眯,心中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他知道,他和她,不会有可能再在一起了。
在她知道了他已婚后,以她的性子,哪怕是决裂也不会再跟他。所以她可以轻易地说出这些话,她还可以毫无顾忌地嫁人……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固执又倔强,却又让他深陷其中,着迷了眼。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如果我的条件是要你呢?”
她很明显地一震,清眸闪过一丝恼怒,“靳先生,你这样,置你家中的妻子于何处?”
“那是我的事,不必你操心。”看到她怒了,他快意地笑了,“倒是你,敢答应吗?”
她咬着唇,纠结犹豫了一会,毅然开始解衣扣。
他倒抽一口凉气,眼神渐渐变得冷冽暗沉,当她几乎未着寸缕时,他一把抱住她,抵着她的额,“你当真要离开我?”
她眸光清冽地直视他,“是。”
“就算这样,你也在所不惜?”
“是,在所不惜。”
“那你的未婚夫呢?他知道你这个样子吗?”说出这话时,他自己都感觉到满心的醋味。
“那是我的事,不必你操心。”她回以他一模一样的话,眸底清冷决绝。
他满心的恼怒气愤,脸色难看至极,盯着她倔强冷冽的眸,一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烈的思念以及那股说不出的怒火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不顾一切地要她,即使是看到她疼得快晕过去他也没有停下来,而她,即使是咬紧了唇,也不让自己轻易求饶,他们就像是跟彼此较量着,谁都不肯先低头认输……
一夜欢情,换来了她的自由身。
第二日,她在疼痛中醒来,窗外的夕阳落在洁白的被单上,房间内,早已经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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