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曜后知后觉地看向顾欢言……
顾欢言保持微笑,“我看大家应该还都不饿吧?先喝杯果汁或牛奶怎么样?”
她说着,伸手把团团圆圆面前的餐盘端起准备倒掉。
顾景曜和王霞连忙点头,可是小孩子不会说谎的,圆圆瘪着小嘴道:“妈妈,我饿了,我好饿……”
王霞连忙站起身,“圆圆别急,霞姨马上就去给你们做,等着啊。”
圆圆指着顾欢言手中端着的餐盘,“我想吃妈妈端着的。”
“……”
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顾欢言当然不会给孩子吃自己做的失败品,“圆圆,这个……已经冷掉了,我们不能吃冷的东西,会吃坏肚子的,让霞姨再帮你重新做一份好吗?”
圆圆有些不高兴,团团突然道:“妈妈,这是你做的吗?”
“呃……”
圆圆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这是妈妈做的。那我不吃!”
顾欢言:“……”
有必要这么嫌弃吗?
靳莫寒一直在忍笑,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顾欢言:“你做的?”
说着,他叉起一块煎蛋,在顾欢言欲要阻止的时候,他已经吃进去了……
顾景曜,以及团团圆圆几个人全都一脸惊恐地瞪大眼望着他——
靳莫寒刚入口的那一秒就很想吐了,但是基于礼貌和修养,他硬是吞了下去。
然后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好几口水。
顾景曜和团团圆圆瞬间对他有种肃然起敬的佩服!
能吃得下去顾欢言做的东西的,他还是第一个!
靳莫寒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清咳开口:“这味道,很令人印象深刻。”
“……”
顾欢言尴尬地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
早饭过后,顾景曜心不甘情不愿,在顾欢言的“眼神杀”之下,开车送团团圆圆去幼儿园上学。
王霞也识趣地出门去买菜了。
家里顿时只剩下顾欢言和靳莫寒两个人。
两个人各坐在沙发的两边。
沉默了一会,靳莫寒先开口,“昨晚我有没有吓到你?”
顾欢言轻笑,“吓到倒也不至于,只是有点意外吧。你的头会经常那样痛吗?”
“那倒不会。这一年来,已经很少像昨晚那样痛过了。”
他的话有些奇怪,顾欢言想问又不好开口问,只是抑不住那股好奇心。
靳莫寒斟酌着怎么开口,他准备从头开始,娓娓道出这几年发生的事。
“顾欢言,有些事,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告诉你。有关于我,和你。”
顾欢言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就算她再怎么逃避,她心底也隐约明白——她那几乎空白的两年记忆里,一定有有关于他的存在。
“四年前,我受伤过,之后就失忆了。我现在是个只拥有四年记忆的人……”
靳莫寒一开口,就让顾欢言诧异至极。
没有想到,他竟然也失忆过……
“四年前,我在医院内,遇到了你。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呵,有这么让你吃惊吗?”靳莫寒看到女人在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震惊地瞪大双眼,不由得笑道。
顾欢言想过他们俩以前认识,但真的从未想过他们会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未婚妻……
听起来就感觉很亲密。
她摇摇头,“不可能!我们俩怎么会是那种关系!”况且还有阿森呢!如果她成了别人的未婚妻,阿森怎么办?
“你现在的反应,跟我那时候差不多……”靳莫寒很平静地接着道:“虽然我不敢相信,但是身边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由不得我不信。自从我醒来以后,这四年间,有关于我以前的记忆,都是别人告诉我,真正我自己想起来的很少。但是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你——”
“……”顾欢言更加吃惊了!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梦到最清楚最真实的一次。我敢保证,梦中的场景,一定在以前发生过。”
顾欢言已经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她问:“……你,梦到什么了?”
靳莫寒蹙了蹙眉,“说不清楚。好像是在一个旧仓库,你被两个男人绑架了吧,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很狼狈,是我带人去救了你。”
顾欢言觉得荒谬又可笑,“这更不可能了!我是黑带,一般人别想轻易绑架我。”
“不管你信与否,我相信自己的直觉!”靳莫寒神色笃定,他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能理解现在的你,我知道,你也失去了那两年的记忆是吗?”
“……”顾欢言没接他的话,她知道他还有后话,“所以呢?”
“所以——想不想跟我一起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他问。
“……”顾欢言只是挑了挑眉。
“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人的大脑是个非常奇妙的器官,它里面的存储记忆功能非常强大,我们几十年的人生中,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都可以一直记忆犹新,然而有时候我们又会忘记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事、物。这四年来,我一直在试图寻找自己的记忆,但是收效甚微。可是你一回来,我就想起来了……”靳莫寒说着,眸光愈加幽深地盯着她,“我觉得,你,可能就是打开我记忆之门的那把钥匙。”他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顾欢言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大概是神经了,她以一种有些同情又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委婉地道:“靳先生,我很遗憾你的遭遇。不过我觉得,有些事太荒谬了就不必再开玩笑。关于你今天说的这些,我会当没有听过。”
“……”靳莫寒不算意外地瞅着她,他笑了笑,“看样子,你还是不相信我。”
顾欢言:“……”说得简直是胡扯八道,谁会相信啊?
“那你呢?难道你就不想找回曾经的记忆吗?你也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吗?还有四年前,我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这是我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顾欢言神色冷淡,摆明了想跟他撇清关系。
靳莫寒不是那种喜欢逼迫别人的人,他有的是耐心来等。
站起身,他准备离开,“今天打扰你了。”
她面无表情地道:“慢走,不送。”
……
接下来连续几天晚上,顾欢言都在做那同一个梦。梦中的情景越来越清晰,她好像身临其境一样,只是每一次都看不清楚男人的脸。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总是一脸红霞,羞愤尴尬地要命!
天天做这种带颜色的梦,她早晚会神经衰弱而亡的!
再一次从梦中醒来,顾欢言浑身燥热,手心冒汗……
靠!
她忍不住暗咒一声,又羞愤又郁闷地在床上翻滚几下,气得想打人!
……好歹让她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也行啊!
想着想着,再一次想到了那天靳莫寒说的话。
自从他说了他们俩以前曾是未婚夫妻之后,她好像时不时地脑海中就会“跳”出他的身影。如果按照他说的,他们是未婚夫妻的话,难道她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噢!
只是想想她都觉得一阵恶寒!
顾欢言没有再浪费时间去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上,她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
很快梳妆打扮好后,她连早饭都没吃就赶去了公司。
公司开业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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