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银河望着天花板,为自己曾经的心软感到悲哀
他走前,跟从前没两样,
给她洗了澡,弄得舒服软和的被窝,甚至把她的衣裳都洗了,晾晒了。
给她做了几个可口小菜,热了汤,
连阳台打翻的孔雀竹竿都换了盆,栽种得完美无瑕,
可在银河眼里,这已然是两样
愈往后,六子会越发现,伤她一分,实际对他自己而言,更是自损十分!
但是,人都是得不断经历才会有领悟不是么,这个时候的祁神,哎,前头已经说了,无法言说。
他接见室里坐着一个人,
也就一天间,他对这人的态度也随之有了改变。
昨天,在参加蒋家的订婚宴时,这人作为雪银河的“娘家人”跟他见了一面。
“参长,您好,”他恭敬向他伸出了手,
本来,参长的注意力更在雪袁戚身上,毕竟他是银河的亲叔父,现今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人他肯定也认识,雪情影,现京都州的副知事,作为上京父母官,参长肯定也有交道,至于他的来头,雪家嫡脉,自是也是知晓。
雪家,如今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已经不大了,只是作为望族,它在“联姻”这条道上的名气只怕还大些。
“你好,”参长伸出了手,这亲和里多半还是因为他姓“雪”,雪银河的雪。
聊了会儿,却没想,雪情影提到了一件叫祁神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是这样,我觉着今儿在银河订婚这个场合跟您提及最合适,不知您是否还记得,章桥,”
这个名字一出,参长着实一愣,
他当然记得“章桥”,
祁醉的父亲祁杨望临终前,不多的遗言里就提到过他!
章桥是祁杨望近二十年的警卫员,后来在“圆线战役”最惨烈那一仗,顽强护卫祁杨望到最后一刻,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那一年,章桥唯一的女儿雪兰正好出生,也就是一出生即成了遗腹子。
这是“救命之恩”,所以祁杨望一生最是牵挂章桥一家,甚至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有必要,祁醉可以娶了雪兰,继续照顾他一家老小。只是之后章桥妻子带着雪兰改嫁,也没了音信,这话儿才没了后言。
至于这“章桥”,本姓雪,也是雪家旁支,只他家这一支都是书香门第,不喜武功,家规不许子孙从军。但是章桥自小习武,后违背家规从了军,于是除了“雪”姓。
父亲生前最牵挂的人,祁醉怎么可能忘记,但当时在银河订婚宴上,六子着实“心不在焉”,只提了几句,告知雪情影,第二日再来参长办公室,具体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