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意思,当即吩咐豆女:“豆女,去将药箱收拾好,再带上一些不常见的药材。”
凌墨泽听了沐染霜的吩咐,心里了然,知道沐染霜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多言。
豆女听了沐染霜的吩咐,虽然心中及其不情愿,可是却不得不去,她甚至暗暗在心中想到,若是能让萧绝言在南疆病倒,那才是件好事呢。
当意识到自己有了这样的念头以后,豆女当即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口中呢喃地念叨:“真是罪过,罪过,师傅,你一定要原谅豆女。”
豆女身为大夫,职责便是治病救人,可是如今,她却因为一己的私心而去诅咒萧绝言,着实是愧对了自己这么些年来一直遵守的医德。
等到了药房内,豆女便不再让自己再多想,让自己沉浸再其中,专心的为萧绝言准备一些常备的药材。
等豆女离开后,沐染霜看了豆女的背影一眼,然后问凌墨泽:“夫君,你说五皇子为何偏要与豆女较真?那日还那般说豆女,给豆女招来不少麻烦。”
一想到豆女那日的处境,即使身在沐染霜的位置上,她的心里也很是不舒服,何况是豆女,豆女一直在云溪谷内,从未被那些女子们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一开始都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她知道自己与那些个官家小姐比不得,可是她后退一步,并不代表这样就能让那些女子止步或者是后退,不过是让她们变本加厉。
若不是沐染霜主动站出来替自己解围,豆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因此,豆女的心中怨恨萧绝言也不是没道理的。
这件事情,豆女是记在心里了,她一边抓药一边想,自己的账还没找萧绝言算过,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倒下了。
凌墨泽听了沐染霜的问话,答道:“他这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可就不清楚了。我若是能看穿人的心思,第一个便要看透你的。”
听到凌墨泽又不正经了起来,沐染霜的脸倏地一红,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凌墨泽的胸膛,“又转移话题,同你说正经事呢。”
“我可是说了心中的实话,如何就不是正经事了呢?”凌墨泽的一句话堵得沐染霜无话可说。
沐染霜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能用来反驳凌墨泽的话,更不知道怎么样接下去才比较合适,索性便学了凌墨泽的,她当即站起来,轻声道:“不同你贫了,我去瞧瞧豆女准备得如何了。”
凌墨泽如何不知道沐染霜是想逃,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沐染霜,问:“豆女的医术虽然不及你,但准备药材的事情她绝不可能办不好,哪里还需要你亲自去盯着?”
沐染霜用空出的一只手将凌墨泽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拿开,“豆女对五皇子的恨可不是你我能清楚的,还是去确认一番的好,你方才不是也说了,得万无一失吗?”
沐染霜噎得凌墨泽开不了口,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沐染霜起身出了屋门望药房走去,当沐染霜到药房门口的时候,豆女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了,沐染霜不经意地一问:“都准备好了吗?来,让我瞧瞧。”
豆女到了王府也有一阵子时间了,平日里让她准备任何东西,沐染霜都不曾亲自过来看,这一次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豆女也一眼便看穿了,她当即道:“王妃,豆女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有那样的念头,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师傅教我作为一名大夫最应该做到的是什么,您放心。”
豆女提起了谷主,为的就是让沐染霜相信她,其实沐染霜也不是不相信豆女,作为一名医者,她很清楚豆女的情绪,即使自己再如何恨面前病入膏肓的人,也会拼尽全力挽回他的性命,这便是一位大夫的医德。
沐染霜也不过是因为方才拿了话搪塞了凌墨泽,从他那儿逃了出来,她这般快的回去,难免会让凌墨泽生疑,她原本是打算给豆女帮些忙,可是没想到豆女已经准备好了,她便打算做做样子,耗一点时间。
听了豆女的话,沐染霜走到豆女的面前,捧着她的脸,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这样哭丧着一副脸了,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即便你做了错的选择,我也不会怪你半分。”
因为沐染霜完全能理解豆女当时的处境,如果换了是她,说不定连啥了萧绝言的心思都有了,可是豆女却能如此隐忍,哪怕是自己心里难过,她也坚守自己的医德,这样的精神的确是难得。
等沐染霜和豆女走到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再门口候着了,凌墨泽也在马车上了,沐染霜在凌墨泽的搀扶下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