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下官深感遗憾,大人失子之痛,下官也明白,现下各州府都在全力调查,一定会找到真凶,还贵公子一个公道。但大人说到程誉是凶手,下官实不敢相信。程誉和贵公子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怎么会杀害贵公子?”
贺知平双目竖立,拿刀指向花二爷,“花锦业,你还想包庇他?是有人亲眼看见他在我儿死之前与他在慈恩寺打斗,当天我家敏儿就惨遭不测,凶手除了他还能有谁?”
花君泽有参加调查这件事,他记得仵作验尸时说贺敏是在前一天午时左右死亡,正好是老太太去慈恩寺祈福那天,程誉是有跟随的。
他心下一凉,难道真的和程誉有关?再一想,程誉平时所作所为一向光明磊落,不可能做这种事。便道:“州牧大人是否盘问清楚,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贺知平牛鼻子一哼,“说到底你们花家是想包庇他了?”威胁道:“花锦业,你可要想清楚与本官作对的下场!”
程氏一听此事和程誉牵扯到一起,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程家只剩下程誉和程夙两条血脉,她若是保护不力,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兄嫂,将来又如何见程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要是因为程誉,而牵连自己的丈夫,牵连花家,她
她急步上前,抓住花二爷的手臂,声音颤颤,“夫君。”
花二爷握紧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程誉再也按耐不住,毅然而立,“你不用为难我姨夫,没错,我是与贺公子打斗过,但我并没有杀他。”
“阿誉!”程氏急急唤道,这傻孩子,怎么就承认了哪!
“你承认了!”贺知平一见到程誉,双眼煞红,欲除之而后快,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个大胆的凶徒给本官拿下!”
“慢着,贺大人,可否听本王一言?”襄王突然道。在坐的,最有分量的莫过于襄王,有他开口,贺知平不好逆他,“王爷有何见教?”
襄王道:“程誉跟随本王已有一段日子,本王知道他的人品,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件事应该调查清楚再说不迟。”
贺知平冷笑,“王爷,您没听过一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怎么就能肯定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况且,说起来这程誉是您的人,于情于理,王爷您都应该避嫌才是。”
襄王虽是王爷之尊,但他久居历城,已经脱离了权力中心,且渐渐老矣。而贺知平,掌一州之权,大权在握,久而久之,就不将没有实权的襄王放在眼里。
襄王怒极,“你——”
一时急火攻心,身子轻晃,差点晕厥过去。
贺知平嗤道:“王爷还是好好保重身体为宜,这些事就不要操心了。”
这边襄王妃愠怒不绝,咒骂道:“这个贺知平,他是越来越嚣张了,活该死了儿子!”
花君泽上前扶住襄王,见他没事,方道:“贺大人,并非我袒护我表弟,难道只是有人看到他们打斗就断定我表弟杀了人吗?这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令郎平时做事是有些出格,保不齐就是哪个被他强抢的民女家人找他寻仇哪。”花君泽说话不卑不亢。
贺知平一时语噎,他当然知道他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支吾片刻,蛮不讲理道:“强词夺理的是你们,我已经询问过慈恩寺里的人,他们只看到敏儿进去,没有看到他出来,而那天只有程誉和他发生冲突,所以杀他的人只能是程誉。”
失子之痛让他失去理智,他只想找到凶手为他的儿子报仇,所以当有一个疑似凶手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抓着不放。或许这是一种心理安慰,不管是不是真凶,都有个人为他儿子的死负责。
他霍然指向程誉,瞠目道:“除非你能找到人证明,我家敏儿与你打斗后是活着离开的,不然,你罪责难逃!”
花君泽听到一线生机,转目望着程誉,“阿誉,我知道你不是冲动之人,究竟那日你和贺公子是为何发生冲突?当时有没有其他人?”
程誉闻言飞快的从娇娘脸上掠过,不假思索道:“我就是看不惯他平时的行径,和他争了两句,就打了起来。”他不能说是为了娇娘,要是让人知道她被那个混蛋调戏,会毁了她的清誉。
花君泽是何其聪明的人,一听就听出不对劲,他认识了十几年的程誉,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见他抿起眉头,若有所思。
娇娘知道他是为了维护自己,心中感激,但和他的命相比,她的清誉算什么,娇娘往前迈了一步,刚张开口,第一个字还没发出声音,一道声音就截住她的话,“本王能为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