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坐在地上,眸中闪烁着泪花,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哽咽着道:“孰是孰非,谁在撒谎狡辩,只要你不心存偏袒,自然已经明白。”
连城帝君与姬容见此情景,均忍不住在心中叹息,碍于昔日的情分,他们并不愿看见流苏落得这般下场,但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雍和颇感兴趣的盯着流苏直瞧,连城帝君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在好奇流苏体内的那两只蛊虫……
莫小弦唇角弯起一抹浅笑,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
她知道,她这是在给出最后一次机会,也好借此看清,自己的信任是否值得托付。
浮黎仙尊握住她的手,视线看向流苏,不紧不慢的问道:“你说是因为被凌玄机控制了心智,才偷袭我对我下药,可还记得?”
流苏心头一紧,但面上泪痕犹湿,我见犹怜:“记得。”
“那你大概不知道,”浮黎仙尊冲她浅浅一笑,薄唇轻启,冰冷的下了判决:“凌玄机不会摄魂术,更不会控制心智。”
流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颤抖不停,像是冷,又像是活生生被吓的。
莫小弦心中微惊,难道,仙尊在流苏刚复活那天就知道她有问题了?
那为何装作不知的把她留在长生殿?
也难怪那天晚上在魔族遇见凌玄机,把流苏的说法告诉他后,凌玄机会说流苏愚蠢,原来他们都知道了……
可怜流苏还自以为骗过了仙尊,不过是演了一场破洞百出的戏。
看连城帝君与姬容脸上的惊讶,他们应当不知道这一点,也是现在才知晓流苏在撒谎。
雍和仍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还很慈悲的让身后的饕餮歇会,估计是看戏看爽了。
流苏低着头一动不动,顿了半晌突然抬头看向浮黎仙尊,嗓音凄厉:“我真的被他控制了心智,你刚才是骗我的,一定是故意使诈骗我!”
“还在狡辩?”浮黎仙尊冷淡道:“之所以没有在一开始揭穿你,是因为曾答应过你父君,在他死后会照看你,也看在他曾是我手下的面上,给你主动坦白的机会,但你冥顽不灵,今日竟然还想害我所爱之人,唯有这点,我无法容忍。”
流苏伤害他的事,他可以看在以往的承诺和情分上,给她反悔和坦白的机会。
但想伤害莫小弦,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了。
浮黎仙尊顿了顿,又道:“答应你父君的事情,我已尽数做到,偷袭我下药的事,我也给了你悔悟的机会。但伤害到她,你没有机会反悔,也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
这一通话落下,流苏仿佛被抽干全身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莫小弦一脸恍惚,思绪还停在浮黎仙尊所爱之人四个字上。
她极少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字眼,就连表白那天,也不愿多说。
此刻却像是在心中诉说过千遍万遍,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口。
她没有激动的心脏怦怦狂跳,只感觉像是被羽毛轻轻飘过,心里一阵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