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例是刷题。
姜屿现在不仅要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和试卷,还要写季钧特地给他挑出来的题,每天的题量都很庞大,洗手间都得跑着去上。
他洗完澡出来,季钧已经给他把试卷放在桌上,草稿纸都准备好了。
看了看那一沓分量不轻的试卷,姜屿抹了一把脸,顶着一脑袋湿毛坐下来,还没拿起笔,就先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还没熬到高考结束,就要先倒在刷题的路上。”
“生命不息,刷题不止,这不就是学生的命么?”季钧调侃了一句,看了看他湿漉漉还往下滴水的头发,“干毛巾在哪?”
姜屿以为他要用,随手指了一下,“柜子里有一条新的,自己找。”
季钧便起身找出来,转过头,姜屿已经在算题了。
“把头发擦擦。”季钧把毛巾递过去。
姜屿正心算一道选择题的答案,无暇理会,过了一会儿填上了答案才接过来,粗暴地在自己脑袋上来回蹭了两把,这就算擦过了,毛巾也丢到了一边。
季钧:“”他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捡起毛巾,亲自去给他擦头发。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姜屿难得享受这么细致的服务,往后一倒靠在椅子上,惬意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起来,“嗳,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这头秀发了,有机会就摸来摸去的。”
季钧拿开毛巾,垂着眼睛盯着那个乌黑的发顶,手指顺势捋了一把尚带湿意的发丝,语气声调都很自然,“是啊,我不但看上他了,还爱他爱得不得了,朝思暮想了都。”
姜屿“靠”了一声,忍不住笑,“我警告你,别想对我的头发耍流|氓啊。”
季钧的唇角微微翘起,“已经耍了,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你要以身相许么?”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姜屿故意拉长了语调,说着端起架子,两只手叉着手指放在腹部,两个大拇指有点嘚瑟地对了对,看着跟个大爷似的,拿腔拿调,“你要是给我伺候好了,说不准爷一高兴,就赏了你这个脸”
季钧笑出了声,“那我可不敢怠慢了。”
等擦完了头发,他故意弯下腰,凑到姜屿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大爷,小的服侍您还满意?”
带着磁性的低音合着微温的气息送入耳中,姜屿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心尖一颤,有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心底蔓延,让他的心脏都为之悸动。他忽然有点慌,掩饰般地伸手抓了抓头发,装模作样,“也就,勉勉强强吧。”
季钧垂下眼睛,如意料之中地看着他的耳尖染上一层血色,唇角弯出一个明显的笑意。
达到了目的,他便不再逗弄对方,直起身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接着就察觉姜屿的肩膀松弛了一点儿,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不觉失笑。
这也太可爱了吧。
玩笑过一阵,两人就继续奋斗。
季钧照样是掐着时间写题,写完了就把姜屿做过的试卷拿过来看,还用红笔勾出了需要注意的重点。
等把作业试卷都做完,已经差不多1点了。姜屿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既疲倦又亢奋。
“去尿尿吗?”他问。
“不用,你去吧。”季钧回了一句,把作业和试卷都收拾起来,塞进书包。
姜屿瞅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肾够好的啊。”说着他趿着拖鞋,去洗手间放了个水,回来时季钧已经躺下了。
他踢掉拖鞋爬上去,躺在季钧旁边,身体一接触到床铺,困意顿时如潮水般涌来。他打了个哈欠,拉了拉毯子,咕哝一句,“晚安。”下一秒,眼皮一耷拉,就睡死过去。
连灯都忘记了关。
季钧听着他匀长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半抬起上身,看了看身边的人。
大约是刚睡下,姜屿这会儿的睡姿还是很安分的,整个人平躺着,一条胳膊搭在肚子上,脑袋微微朝向里侧,英气勃勃的眉毛耷下来,不复白日里的飞扬神采,看上去有一股沉静的味道。
就这么睡着了,也好看。
季钧用目光描摹着他的五官,感觉心里有一股渴求在蠢蠢欲动。他凝视了半晌,侧身向着姜屿的方向压了压,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日光灯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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