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提出那样一个赌局”
“公子,你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铜钱当即接上,能成为容珩身边的贴身伺候,他脑袋自然不笨,“您怀疑是那柳宛晴有意设计?”
觉察到容珩态度的转变,他也不叫“柳姑娘”了,直呼起名,可谓非常懂容珩了。
“嗯。”容珩轻轻应了声。
根据老神医的叙述,他大隐隐于市,根本无人知晓,柳宛晴却能找到他,那时他手里有个奇症病人,他治了好几日都治不好,恰好柳宛晴就登门,提出赌局,若她有方法治好对方,老神医就要为自己效力五年。
老神医爱医成痴,也自认这世上没人比自己医术更高,当即同意了。
结果自然载在了重生女身上,把自己卖了五年。
他这样跟容珩说:“后面我见她完全不通医术,她只说那法子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但奇了怪了,实际上老夫前几天刚有点头绪要如何治症,那法子特别凶险诡异偏门,是正常人不敢想的,却跟她后面给出的完全一致。”
容珩的注意力停在最后一句。
为何老神医刚刚相处点头绪的治病方子,柳宛晴已经全部知晓了呢?当真有那么巧合?
容珩觉得这里面必有古怪玄机。
还有昨天不止是柳宛晴,就连小姑娘的态度也非常的可疑,回想起来,一句句一样样都踩在柳宛晴的痛处,好像不止柳宛晴对她心怀恶意,小姑娘对她也非常不喜,甚至相当了解。
以及今天对容琅
“公子,是否要派人去盯着那柳宛晴?”铜钱问道,同时也打断了容珩的思绪。
“去查。”
“是。”铜钱见公子阖眼,便知他是倦了,正要出门又想到一点,“柳宛晴对楚姑娘有恶,是否要派人保护楚姑娘?”
容珩抬着眼皮看过来,慵懒矜贵,却不说话。
铜钱一拍脑袋。
他是傻了,别看楚姑娘在公子面前极好说话的样子,但昨夜她也是大闹赌坊的那位啊?凶得很,哪需要别人保护了!
“小的多嘴,小的马上退下。”
“等等——”
容珩叫住他,正当铜钱把耳朵伸长,专心聆听吩咐的时候,坐上的公子又一挥手,“算了,出去吧。”
铜钱暗忖,公子一定也想到了楚姑娘武艺高强,这次他比公子先想到一步,是不是说明他比公子更聪明?
嘿嘿。
屋内,容珩把玩着腰间那块送不出去的暖玉,低头垂眸的模样,只能窥见他线条优美的侧颜,那双眼则被藏得极好,根本瞧不见分毫。
铜钱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起初也是想差人保护的,可一想到楚妩那能吊打阿琅的武艺,暗处藏几个人必会被她觉察,到时可不美了。
罢了。
反正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个院子,同自己一道,暗处那些人保护他的同时自然也会保护着她,若来日要出门,自己便跟着一道即可。
只是那么多的秘密,你究竟要何时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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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结束,容珩休息了一会,便到了楚妩日常的授课时间。
许是小姑娘昨天偷偷溜出去玩,今日心情很不错,被压到书桌前学习也没有半点的苦色,反倒似被浇灌过的花儿,从内散发着娇艳鲜活的气息。
脸蛋也更娇艳了几分。
楚妩很快发现了容珩兴致不高:“你不高兴吗?还是累了?”
容珩抿了下唇:“没有。”
漆黑清透的眼望过来,分明还是淡淡的,莫名却叫人觉得他有些委屈。
楚妩哪受得了这个?
正要安慰,铜钱又进来,容珩跟着出去,再过来时,看人的眼神完全变了,眸光深不见底。
望着楚妩,仿佛要将人戳穿,在灵魂上灼楚一个洞来。
“你说的对。”容珩突然道。
“嗯?”
“我在生气。”
“怎么了?”楚妩下意识放软了语调去哄这只美人儿,“铜钱跟你说了什么?夫君,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呀”
容珩的眼瞥过去,他是清冷如仙的人设,可斜睨着看人时,眼梢微调,映着苍白肤色,别样的有一份的媚。
“你在哄我?”
“对呀。”楚妩应道,“开心一点嘛给我个面子。”
容珩轻轻一笑,脑袋里却浮着铜钱说过的话。
——“公子,柳宛晴昨夜出门,回来时带了个男人,男人的身份是半月山庄的少庄主穆如风,属下观察下来,柳宛晴看似时穆如风的救命二人,但这两人心底各有打算,穆如风身怀两株药草,柳宛晴并不知晓。”
——“那药草同楚姑娘院里种的一样,属下差人去数,的确少了两株。”
容珩的笑有些淡了,如烟如雾的捉摸不透,他淡淡的望了楚妩一眼。
“罚抄的五十遍呢?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