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许可当即问了母女俩的名字,原本的居所,恶少的名字等一系列情况,叫人登记成册,令刘铩过目无异之后便让人发回“中心”办理。
“现在,我们说说乐先生吧。”许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人。
“他并不姓乐,而是姓周。”刘铩第一句话就透露出了重要的信息。
“姓周?全名呢?”
“呵呵,说来古怪。”刘铩道,“叫周乐之。”
“好名字。”许可道,“有什么古怪的?”
“原本他并不叫周乐之,只是某一天之后,他就叫周乐之了”。
许可一时间没弄懂,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的周乐之并不是周乐之,而是周乐之的徒弟。后来周乐之不见了,他就成了周乐之了。”
“靠,这不是袭名吗?我们也没这传统啊!”许可想道,继而又问,“那又如何呢?”
“如今的的周乐之,继承了他师傅的衣钵。”刘铩说着打了个寒颤,“这师徒两,说起来一点也不相像,只是这几年,愈来愈觉得二人不分彼此……”
“你且说得明白些。”许可道,“这老的周乐之是什么来头,新得又是如何出来的?”
刘铩苦笑道:“我所知亦有限。我来得比他们要迟。他们的事多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当下他将周乐之师徒如何来到王府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这些事情他多是听刘钊、金文池等人那里听说来得。
许可越听越惊讶,从他的描述来看,这个“老周乐之”很可能和黑尔一样,是个意外穿越者。但是事关他的描述却有着大量怪力乱神的桥段,什么“空中人头”之类――这倒也就罢了,关键是“新周乐之”原本不过是个广州乡下读过几年书的少年而已,在师父教导下居然学识突飞猛进。最要么的是,冷凝云很肯定的说,“乐先生”的思维不似本时空的读书人。
莫非这世上真有“夺舍”“魂穿”?再一想,我们自己不也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了么……
他的唯物主义观开始动摇,最后纯粹的理性又占据了上风。这些都是刘钊的听说而已,未必不是王业浩编造出来的糊弄人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周乐之,不管他是新的还是旧的,他肯定与旧时空脱不了干系。
“这周乐之果然是个奇人!”许可道,“我原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谋士,没想到居然胸有如此的丘壑!”
“是,石翁周围的人,个个都佩服的他紧。”刘铩道,“王老爷说,他对澳洲人的所思所想,堪称了如指掌。”
许可微微点头,心中盘算,这口供太有价值了,甚至比石翁集团更有价值!这刘铩可是奇货可居呀!
“这周先生莫非就是来往信件里的炉石道人?”
“是,正是他。”刘铩道,“石翁身边的人都用某石道人作为代称。”
“你是木石道人,他是炉石道人,还有谁?“
“老爷身边专办石翁名下事情的师爷,叫做金文池的,他是金石道人。其他或许还有,只是在下也不清楚了。”
“这些人都住在王府里头么?”
“自然不是,除了金石道人之外各有下处,无事绝不碰面,有人居中联络,到指定地点碰头议事。若无紧急的事,也不会到王府里去。”
许可暗暗点头,这套做法颇有现代秘密工作的概念,王老爷那里都是单线联系。彼此横向不发生联系。这样即使重量级人物落网,也不能提供太多的情报。
关键是这还是在大明的统治区里!石翁集团的谨慎可见一斑。
“被你杀死的那人是谁?”
“他是王老爷的亲信之一,名叫王良。”
“他知道你在通州的下处?”
“是,平日里就是他与我联络。”
“你杀了此人,是不是他知道了你的意图?”
“正是。我原本想以银两收买,不曾想他竟软硬不吃。只能做掉他。”刘铩愤愤道,“想不到他早有戒备!”
这些情况许可已经掌握,此次再问一遍,对照前后供词有无漏洞。
“这王良认识周乐之么?”
“认识。他是王老爷身边的老人了。”
“你知道周乐之的下落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