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燕跟着丫环急匆匆的离开,曲莫影看了看她的背影,点手叫过雨冬,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雨冬应声上前面几桌去找齐香玉。
曲秋燕跟着丫环一路过去,绕了几个弯之后,面前有一处不大的院子,院门虚掩着,推开沉重的院门,看到院子里一位削肩的美人,当在当中,裙子上在风中微微翻飞,上面绣着的金线兰花,看起来既清雅又尊贵。
正是之前借故离席的柳景玉。
她的头微微仰起,带着几分傲然,目光落在曲秋燕的身上,隐隐的有几分嘲讽。
燕秋燕心里咯噔一下,定了定心神,缓缓上前,给柳景玉行了一礼:“见过景玉县君。”
她虽然心里也不服气,觉得自己比柳景玉只高不低,奈何出身是个硬伤,的的确确是比不得柳景玉的,柳景玉是县君身份,而她什么也不是。
如果她有柳景玉的这么一个身份,自然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柳景玉比她高的,也不过只是一个身份罢了。
“曲三小姐不说说吗?”柳景玉的目光在曲秋燕的脸上滑过,然后缓声问道。
“景玉县君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曲秋燕站直身子,抬起头,一脸的茫然。
既然心里很慌,这个时候也得定下心神,不能让柳景玉发现什么。
“香囊的事情?”柳景玉也没心思跟曲秋燕兜圈子,如果眼前的是曲莫影,说不定她还会耍一下花枪,但眼前的是曲秋燕,她还真看不上。
这里也没有其他旁人,柳景玉也没有做戏的心情。
方才她已经让人打听了事情的经过,待得听清楚,气的差点吐血,原本好好的一件陷害曲莫影的事情,最后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没人指着她的鼻子说,也让人怀疑是她。
柳景玉敏锐的感觉到,这样甚至比指着她鼻子问,更不好,因为她甚至不能辩解,只能看着其他夫人、小姐暗中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而她还不能主动提起。
柳景玉还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只恨得差点当场就控制不住,就要过来给曲秋燕几个巴掌。
这件事情,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的?是曲秋燕故意的,还是景王那边的意思?
原本想借着曲秋燕的手给曲莫影一个重击,没想到,这拳头反过来,打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而且还让她痛的说不出话。
“县君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曲秋燕还在强撑着。
“我说的什么意思,曲三小姐真的不明白吗?那个香囊不是曲三小姐准备的吗?怎么现在不知道了?”柳景玉冷声道,直接就把曲秋燕的事情给揭开了。
曲秋燕真慌了,这事柳景玉怎么会知道的?但嘴里还强硬着道:“县君说什么,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吗?要不要把那个丫环找过来,之前不是曲三小姐派了身边的丫环进了花厅,当时打开门的齐国公府的丫环正要回来,看到了这一幕,吓得把这事禀报给了我。”柳景玉注示着曲秋燕,一字一顿的道。
曲秋燕倒退两步,脸色蓦的变得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时青菊的动作,居然落在了齐国公府丫环的眼中,而且那个丫环当时也没出现,却去向柳景玉告状了!如果柳景玉不说,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县君
是在算计我?”曲秋燕也不是笨的,立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包括那个正巧出现在的丫环,如果不是那个丫环说的话,她还不知道边上的花厅是男子宴会的地方,更不可能进到那处花厅。
一切原本以为是巧合,却没想到,早早的就落到了柳景玉的算计中。
“曲三小姐说笑了,怎么会是我算计你,我不过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又怕人坏了曲府小姐的名声,所以才让那个丫环住了嘴,怎么到了曲三小姐的嘴中,却成了我算计你了?曲三小姐,我想问的是曲三小姐的香囊上面为什么有我的名?难不成,这是景王殿下的意思?”
见曲秋燕这么惊慌,柳景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甚至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在她看来,曲秋燕是绝对不敢主动这么陷害自己的,除非这里面有景王的意思。
谁都知道景王和太子是不对付的,两个人虽然表面上兄弟相和,暗中都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况且她当初的时候,觉得景王其实也是中意与她的,只是她一时没有答应下来,才使得两个人错失了。
眼下,她跟曲秋燕的关系,也分别跟这两位扯上关系,也代表了她以后的立场,也会各不相同。
她之前只考虑到曲秋燕是曲莫影的姐姐,却没想到曲秋燕跟景王之前的关系,倒是她疏忽了。
太子和景王两个不但有着夺位之争,还隔着自己之争,双方各施其能的败坏对方的名声,也是说的过去的。
“县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香囊的事情,还是纸条的事情?县君说这香囊是我的,那纸条呢?听说香囊里面也有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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