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是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从来都只有他跟敌人玩儿心眼儿的份儿,可今儿也不知咋的就见了鬼,让一个青年人三言两语就把他给玩儿进套子里了。
没脸见人了!
牧智歧只好将信物重新还给沈啸,喉咙里的那口血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哎,还是信物扰乱了他的心神,他心里一直琢磨着神秘人的事儿,所以才会大意,才会中了这小子的圈套。
牧智歧不死心,在沈啸告辞之时又问了一句:“闻烈是神秘人杀的吧?”
沈啸摇头:“不知道。”
牧智歧意味深长地道:“不知道好啊,不管闻烈是不是抢功,但他是朝廷命官,凶手不滚是谁,一旦抓住,斩无赦。”
沈啸朝牧智歧抱拳:“国有法度,凶手若是被抓自然该接受法度的制裁。”反正你们没本事把凶手找出来,蛋随便扯。
牧智歧烦躁地跟他摆手,吩咐人将他带下去休息,第二天打发他回鬼营。
他才不是因为忌惮神秘人才妥协的呢,一个堂堂二品大员,岂会轻易被人威胁。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了之后没人守得了这边陲之地,没人抵御得了西凉军。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他牧智歧甘愿为这江山社稷而死
沈啸从牧智歧这里出去后不就,却在半路上看到了一个熟人。
是尹贵!
只见尹贵跟着一个士兵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尹贵怎么会来西山大营?
而且带尹贵往里走的人是牧智歧的亲兵!
一个槐树村的小小村长怎么会跟牧智歧扯上关系?
沈啸的心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疑问,他到了休息的地方就给领着他来的人塞了一块儿碎银子,跟他打探起附近有没有好吃好玩儿的。
那士兵得了银钱十分高兴:“要去府城就远了,不过附近有个连山镇,镇子虽然不大,但却是个喝酒吃肉的好去处。”说完,这士兵还跟沈啸挤了挤眼睛,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连山镇上暗门子多,不过最近没啥人去过,也不知这场灾难之后连山镇上还有多少人活着。”
“多谢兄弟了,我去瞧瞧,这段时间可是憋死人了。”沈啸轻声嘀咕,士兵给了他一个暧暧昧昧‘是男人都懂’的眼神,这才离开。
沈啸只是来认个路,因着说了要出去见识见识,就跟这士兵一起走了一段儿,有并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堆关于西山大营的事儿。
从总兵府出来,沈啸就一直隐藏在暗处盯着总兵府,没过一会儿就见一辆马车从侧门出来了,这辆马车他认识,是老尹家的马车,除开这辆马车之外,还有几个人骑马跟着。
尹贵跟总兵府有关系。
他是在跟桃儿提亲的当日被提走的,可若说只为了他一个人就搞一场不允许赎买的征兵那也太兴师动众了,而且能做到这点的就只有牧智歧。
从进鬼营的经历来看,别的先不说,他进鬼营这个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因此还特意选了另外九个猎户跟他一起。
沈啸心里一直压着这个事儿,是谁在算计他,为了算计他弄这么大个阵仗。
会是尹家吗?
尹家有这么大的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