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雨滴打湿了他的肩线,
随着伞面缓缓上移,他的脸也越发清晰
宁溪的呼吸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心跳,砰砰的加速。
真的是他!
惊喜、激动、狐疑、害怕,无数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眼眶瞬间泛起了红潮,她很想扑过去告诉他这半年来有多煎熬,可脚下却似有千斤重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半晌,宁溪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量克制着问,但声音里还是有一丝丝的颤抖。
然而,战寒爵更多的是盯着她高高挺起的小腹,看着她有没有受什么折磨,听在耳朵里,这句话就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没有想象中的热泪盈眶,也没有想象中的喜极而泣。
战寒爵犹如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扫过她身后警惕的保镖。
看来她诈死逃离他的这段时间,活得很潇洒啊。
“怎么,打扰你和情夫约会了?”战寒爵薄唇微掀,讥诮地扫过宁溪。
“”宁溪心尖蓦然一痛,被刺激到了。
半年不见,她死里逃生,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讽刺她!
她负气地瞪着他:“这里已经被景程包下来了,如果你一定要把我们想的那么龌龊,麻烦你离开吧!”
“离开?我看离开的应该是你们才对。”战寒爵讥诮一笑。
宁溪微微拧眉,他什么意思?
景程凑巧从外面回来了。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站在酒店大门口,西装笔挺,周身弥漫着冷厉的气场
当他走近了才发现是战寒爵,脸色陡然一变。
他快速上前几步,站在宁溪面前,肩膀故意贴着宁溪的手臂:“是你?”战寒爵的视线掠过两人的肢体接触,嘴角嘲讽的弧度加深:“景先生真是深藏不漏,一边说着对未婚妻深情款款非她不娶,一边却拐走别人的老婆,这种无耻行径我也要甘
拜下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门开了的缘故,宁溪觉得气温又降低了。
她打了个寒颤:“我们之间的事你别牵扯到景先生,不是他拐走我,而是他救了我,也是我自愿跟他来f国避难的。”
“自愿?”
宁溪咬了咬唇:“当时殷城处处危机,我只能那么做。”
战寒爵唇齿间溢出一丝冷笑,微垂的拳慢慢攥紧。
她这是嘲笑他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么?
他深吸一口气:“不请我进去?”
景程笑着婉拒:“可能不太方便。”
“那可由不得你!”战寒爵嗤弄一笑,身后阿澈快速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景程。
景程瞥了几眼,脸色跟着变了变。
宁溪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过来瞧。
“太太,这里已经被爵少买下来了,你们脚下这块土地,现在属于爵少。”阿澈善意地提醒。
宁溪看到购买时间刚好是两天前,也就是她和景程入住的那天。
难道他早就发现她在f国了?
是她的警惕性太弱了,都没有发现战寒爵已经找过来了。
那是否代表当初追杀她的那一批人也跟过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买卖不破租赁,你没权利赶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