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听见这话,冷汗立刻涔涔而下,跪倒在地上陪笑道:“殿下明鉴,下臣绝对没有参与过任何结党营私,妄图谋害殿下的事情中。下臣从来都认为,殿下承天命而来,地位不可动摇。”
“是吗?孤竟不知道,胡大人对孤这般忠心耿耿呢!”姮姮似笑非笑地道,伸手摸摸耳侧垂下来的红色流苏。
她今日头上并没有用什么头饰,只有两个红色的绒绒球,看起来冰雪可爱,宛若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
胡大人却抖如筛糠,连声表达自己的忠心:“下臣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
姮姮起身,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俯身虚扶了胡大人一把,“胡大人快快请起,我今日只是来讨一杯茶喝而已,若是把你吓到,倒是我的罪过了。”
从“孤”到“我”,明明只是一个自称的变化,胡大人却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他扶着椅子吃力地站起来。
姮姮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见状关切地道:“胡大人为国为民,也要注意身子。若是你有什么闪失,那可是咱们大周的损失哪!”
可怜胡大人第一次和这位小主子打交道,就被她阴晴不定的态度弄地简直要得心疾。
“多谢殿下/体恤。”
保命要紧,姿态低些没有关系。
见姮姮只是拨弄着耳边的流苏还不说话,胡大人咬咬牙道:“下臣确实不知道有人要害您的的事情;但凡知道,绝不敢知情不报。”
“唉,”姮姮叹了口气,“胡大人是忠臣,我知道。只是心太软,谁都不想得罪,这可不行哪!”
胡大人愣了下,实在跟不上这位的思路。
皇上只有这一个宝贝,而且宠得天下皆知——要不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立她为皇太女;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站队夺嫡的情况。
那这位阴阳怪气,似有所指,到底想说什么?
“下臣愚钝,请殿下明示。但凡有下臣能帮上您的,绝不推辞。”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姮姮想要什么。
姮姮这才笑眯眯地道:“胡大人真是聪明人。我在这个位置,有很多人都不服呢!他们想把我拉下来我都知道。”
胡大人不敢作声。
“我对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眷恋。如果我有个哥哥,巴不得让他来”
可恨燕念每每用这件事情刺激她,想想就令人气闷。
“可是现在是我没有兄弟,我父皇也不想让我有,所以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尸位素餐。但是饶是如此,我也想舒舒服服地活着,不想总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我这样没错吧。”
胡大人汗如雨下,壮着胆子苦笑道:“殿下,下臣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求不要再绕圈子,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这样绕来绕去吓唬人,是能活活把他吓死的。
姮姮道:“哎,我这不是无聊跟你闹着玩嘛!我从来不难为人,我想要你做的,就是不经意把天狗吞日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胡大人吓坏了,又要下跪,却被姮姮拦住。
“胡大人现在是不是觉得左右为难,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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