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尚霓衣来找阿妩,看着她如熊猫般的黑眼圈,惊讶后道:“你这是昨晚给皇上写信写了一夜?”
以阿妩的热血,白天所见所闻已经到了她的极限,一定会跟皇上据实禀告的。
阿妩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是啊是啊。”
事实上,并不是。
她是盯着皇上给她的圣旨,抱着皇上给她的东西兴奋得失眠了,一直到破晓才朦朦胧胧睡了一觉,还梦见了皇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妩现在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回到京城抱住她的哥哥,告诉他,她很爱他,亦很想他。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
两人之间的感情,如果要通过别人来转达,那就失了真。
她都攒着,要把这份思念和爱意回京后亲口告诉哥哥。
尚霓衣见她不知神游到何方,嘴角带着笑意,不由道:“快些洗漱,要不一会儿来不及了。”
阿妩伸了个懒腰,貌似漫不经心地道:“是得快点,占个好位置。虽说是偷听,但是这是巡抚衙门,是王夫人和晚晴的地盘。以王夫人对白泽的上心程度,我怕她今天也去偷听。咱们得先去,到时候看见我们两个小辈,她就不好意思了。”
出乎她的预料,尚霓衣非但没有伤心,反而露出几分笑意,道:“你以为王夫人和你一样跳脱啊。人家是精明护夫,不是真的傻。”
阿妩气结:“那你的意识,我是真傻咯?”
“能听出来,就不算傻。”尚霓衣掩唇而笑。
阿妩一边梳洗一边偷偷想,为什么尚霓衣今日看起来完全没有愁苦担心?
她自己想错的可能性不大吧。
难道尚霓衣发现了自己的怀疑,所以才要装出这样来降低自己的警惕心?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梳洗完了之后,阿妩拉着尚霓衣的手偷偷溜到巡抚后衙,隔着帘子偷偷往大堂上看。
陆弃坐在正位上,向廷远陪坐在一旁。
白泽已经被人提了上来,此刻正站在公堂之上。
他二十岁上下模样,中等身材,身体瘦削,穿着一身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道袍。
看相貌,国字脸,相貌端正,但是也绝不算英俊,眼睛里泛着血丝,然而炯炯有神,眼神不卑不亢。
好风采,阿妩心中暗暗赞道。
尚霓衣也仔细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神色平静,似乎还有些陌生?
难道真的不是旧相识?
阿妩也不再猜测,放下帘子,竖起耳朵听着大堂上的动静。
白泽说,他家原本是乡下种地的,但是后来两个兄长一个进城做了跑堂,一个外出做生意,赚了些钱,所以供养他读书识字,希望改换门庭。
对于学闹,他如此说:“学生那日并未参加闹事,只是看有同乡参与其中,担心他被官府降罪,所以上前劝他,却被一起抓起来投入牢中。”
陆弃冷冷开口:“如此说来,你觉得自己很冤枉?”
陆弃是从沙场上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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