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昌平侯府正院现在十分热闹。
杜丽娘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摇着团扇,侧耳听着里面毛婆子的哭闹声。
“侯爷,侯爷,夫人是要我的命啊!我辛辛苦苦积攒了一辈子的那点银子,都被夫人搜走了啊!”
声泪俱下,嘶吼声震天。
昌平侯不悦地斥责道:“大清早你哭什么,晦气!有事起来好好说。”
“侯爷,我的银子啊,都没了。”
白氏昨晚被昌平侯气昏倒,偏偏还不能说是被气过去的,忍着这口气,本来就没睡好,脸色青黑。听到毛婆子这番颠倒是非、栽赃陷害的话后,她更愤怒了。
“我何时动过你的银子!我堂堂侯夫人,会眼皮子浅到去偷下人的东西?”
她要真得了银子也行,没得到还被反咬一口,心里暗恨这毛婆子想碰瓷想疯了。
“再说,退一万步讲,我想要你出银子,也会光明正大找你要。那是你的儿子,她闯的祸,你凭什么让侯府给你出钱!”
“那也是侯爷的儿子啊!”毛婆子道。“夫人这是承认了拿了老奴的银子啊!那可是老奴一辈子的心血啊!”
侯爷蹙眉,对白氏的这番话显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想替她描补,便呵斥道:“夫人并没有说过不认毛壳的话。夫人是他的嫡母,出事了当然着急,昨天晚上急得都晕倒了。你不要在这里红口白牙污蔑夫人!你的那点银子,有一两百两?不知道谁偷去了,回头让夫人给你补上便是。”
他现在觉得最重要的是平息京城中的流言,他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白氏心里悲苦,她怎么就瞎了眼,抢了这么个是非不分的男人!浑然忘了当初利用昌平侯实现阶层跨越时的志得意满。
她现在一文钱都不想出,因此沉默以对,坐在椅子中间,脑子快速地想着应对之策。
“侯爷,”毛婆子还在哭,“可不止一两百两啊!我那是八千两银子,没了,都没了!”
她现在很笃定地认为白氏偷了她银子,气不打一处来,希望事情越闹越大才好,简直恨不得一拍两散,把当年陆夫人死因都扒出来才好。
当然,这是气话。要是说出来了,大家一起死。
昌平侯震惊地道:“你疯了吧。八千两,你去哪里弄八千两!”
“当年夫人给了我一万两,那银子是从先夫人的陪嫁银子里出的。”
当年陆夫人五万两银子压箱底,名动京城。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昌平侯看着白氏,“你给她银子做什么?你不是说,她自己觉得背叛旧主名声不好听,才拒绝名分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银子的事情?而且,陆氏的陪嫁银子,不是没剩下什么吗?”
白氏不想毛婆子竟然把什么都说了,又怒又慌,只能道:“侯爷,您别听信她一面之词。她是儿子被抓,犯了癔症。眼下还是赎人要紧,您赶紧去我大哥那里拿着银子先把人赎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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