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士兵听不见,加上苏清欢站在身边,他又急又臊,大声道:“夫人,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彻底聋了?”
苏清欢有些好笑地比划明白,那士兵放心的同时更加羞臊,道:“我堂弟小时候挖耳朵挖聋了,所以我娘从来不许我们兄弟挖。”
苏清欢让人取了香油,先滴进去软化,让他两日以后再过来处理。
她不厌其烦地给旁边哄笑的士兵普及了一番知识。
地虎军的将士个个勇猛,但是男人扎堆,卫生习惯就一言难尽。苏清欢甚至需要通过令狐大夫教他们洗澡的注意事项,虽然略显尴尬,但是为了他们和妻子的健康,她觉得很有必要。
这不,今日又加上一条,定期清理耳朵,真让人操碎了心。
和令狐大夫一起吃饭的时候,苏清欢跟他提起了温雁来,想把两人讨论过的问题一起探讨。
没想到,令狐大夫筷子一扔,站起来激动地道:“神医谷的人?快点来给我见见!不不不,我要去求见。”
苏清欢弱弱地道:“师叔祖,人已经走了”
令狐大夫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这个不肖的徒孙,都不记得喊我。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我我不管,你让秦放把人给我找回来!”
苏清欢无奈:“他住在边城,过几天我再去拜访他,要不一起去?”
令狐大夫怒气冲冲地道:“蠢货!现在去把人请到军营里来住。”
“师叔祖,您得为我考虑考虑。”苏清欢一本正经地道,“男女授受不亲,您让将军怎么想我?”
“罢了罢了,”令狐大夫挥挥手,嫌弃道,“你写张帖子,我自己去请,请来就住在我这里。”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令狐大夫怒了。
“好好好,您说好就好。”苏清欢无奈,只能依言去做,又不放心,派了侍卫护送他去。
结果晚上的时候,就听到令狐大夫当真把人请了回来。
苏清欢虽然很想和他多多交流,互通有无,但是分寸拿捏得也很谨慎,除了令狐大夫在的时候,基本不跟他单独相处。
温雁来什么时候都让她感觉如沐春风,不动声色之间,照顾周全。
苏清欢对他有种多年挚友的亲切感,所以熟悉几日之后,便提出要为他诊脉。
温雁来含笑答应。
然而苏清欢一搭上他的脉,脸色就变了,按住他脉搏的指尖用力几分,有些发白。
“你到底中了多少种毒?”苏清欢震惊。
他的脉象十分凌乱,显示身体中至少存在十几种剧毒。这些剧毒以一种十分奇异的方式共存,大概以毒攻毒,竟然没有让他被毒死,但是显而易见,已经快要掏空他的身体。
温雁来,注定命不久矣。
“我也不知道。”温雁来笑意清浅,温润如玉,眼中丝毫没有惧怕和愤恨之色,仿佛对这一切都已接受,“小时候身重剧毒,家中长辈为了救我,这么多年来,想尽办法。但是现在”
苏清欢眼中闪过痛色。
无济于事,所以出来云游四方了吗?
不,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