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着去把信取过来,恭敬地递给苏清欢,笑着道:“这次您仔细些,别再洒了汤汤水水。”
苏清欢接过来,捏了捏那封信,很厚重,心里高兴,嘴上却道:“看来最近边城情形不错,都有时间给我写这么长的信了。”
说完,她拆开信,走到榻上坐下,靠在软枕上歪头读信,嘴角噙着笑意。
白芷拔下头上的银簪把烛火挑亮些,垂手站在一旁微笑着看苏清欢。
苏清欢一看称呼“呦呦乖乖”,心里就乐开了花,心道这又蠢又直的直男,怎么忽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称呼甜到齁人。
她是吃这套的人吗?
emmm她真的是。
接着往下看,看到陆弃一句一句往外冒着情话,不要钱似的,她一边笑一边喃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待她被陆弃漫无边际、随性而至的话语绕到头晕时,这货终于提到了正题,试探着问她是否收到了夜婉清的信,又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
苏清欢心里不那么愉快了,懒洋洋地把随信附上的从夜婉清那处得到的信展开,看完后嫌弃地扔到一边,哼哼道:“就这段位,还学人家争男人。”
陆弃会跟她滚床单?呸!
她会给自己留个侍妾的位置?我可去你大爷!
自己盘里的肉被苍蝇盯上了,这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苏清欢有种回信的冲动——给夜婉清,想劈头盖脸骂她一顿不要脸,想让她管好她的眼睛和爪子。
觊觎自己的男人,还妄图伸手,挑拨离间,剁了她!
白芷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杀气腾腾,试探着问道:“姑娘,将军可是说什么让您不高兴了?”
苏清欢哼哼道:“他敢!是有只小苍蝇恶心我!”
说着她把夜婉清的信递给白芷。
白芷一目十行地看完,气得也发抖,拍案道:“这未曾开化的野蛮女人,真真气死我。幸亏将军心智坚定,要不不行,您给白苏姐姐写封信,让她揍那女人一顿!”
看她气呼呼的模样,苏清欢“噗哧”一声笑出来:“算了算了,想想她看上将军,也是她眼光好。帮我研磨,我给将军回封信,他好像有点吓着了。”
难道她平时都是刁蛮不讲理,才让他这般惶恐地为没发生过的事情解释?
嘻嘻,大概这就是在乎吧。
苏清欢用指尖抚摸过陆弃的来信,烛光给她盈白的指尖度上一层金色,有细碎的温暖仿佛顺着肌肤流到四肢百骸。
这个傻子。
有点想他。
几乎是与此同时,陆弃被从睡梦中叫醒。
“将军,京中有急信。”
陆弃猛的坐起来,瞬间清醒。
然而他算算日子,现在自己的书信也就刚送到,回信应该没那么快,所以又松了口气,沉声道:“呈上来。”
他拿过手边衣服披上,带起猎猎风声。
“将军,”侍卫恭敬道,“送信之人带来了一位姑娘,说是带来了口信。”
这句话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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