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早就想好了名字,道:“就叫不弃堂。”
对病患不抛弃,不放弃,而且隐含了她最心爱之人的名字。
他在战场上一刀一剑,为她加冕;那她就在这里,一针一药,为他助力。
她想终有一日,这京城乃至天下之人提起秦放,不再是畏惧和厌恶,而是崇敬和尊重。
她愿意为此而不懈努力。
她曾想隐姓埋名,甚至男扮女装,但是后来她想明白了,只要她嫁给陆弃,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只是早晚而已。
她内心坦荡,在魑魅魍魉面前,无畏无惧。
明珠微微颔首,已然从她眼中读懂了她的坚持,内心却不无遗憾——其实哥哥,比秦放,也不差什么的。
窦璇傻乎乎的道:“不是该叫同仁堂、济世堂之类的吗?这个不好听,换一个换一个。”
没人理她。
苏清欢又道:“去订做个牌匾,再去隔壁街上花十文钱找那算命的瞎子测算个好日子就能开业了。”
掐算日子这种事情她不是很信,但是入乡随俗,顺便照顾下邻居的生意,这也不错。
定下了开业事宜,百无聊赖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斗地主。
当然,都是苏清欢教给她们的。
“抢地主!”
“抢地主!”
“炸!”
“王炸!”
苏清欢的运气很好,大杀四方。
窦璇输得炸毛了,在她一张牌没出,苏清欢已经赢了的这局,终于气呼呼地摔了牌。
“嫂子,你玩过很多次,我和明珠却是第一次玩,这不公平。”
“我和你师兄第一次玩的时候,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我贴了满脸才在他脸上贴了两条。”
苏清欢本来是骄傲地提及这件事,但是话音落了,自己情绪就有些黯然。
明珠忙转换了话题道,道:“就是就是,个人天赋不一样。我正好也累了,不想玩,忽然想起过几日八王爷府中有赏菊会,清欢你去不去?”
窦璇嘟囔着:“那有什么意思?一群女人装腔作势,吟几句酸诗,互相吹捧吹捧对方的妆容衣裳,实际上心里却想着,你这贱人怎么还不去死”
她说得形象而有趣,苏清欢和明珠都大笑起来。
“我不爱凑这种热闹。”笑过之后,苏清欢摆摆手道,“况且也没邀请我。”
明珠犹豫了片刻道:“我也不想去,可是,可是因为家里的缘故,我必须得去。”
原来,赏菊会只是表面,相亲会才是实质。
明珠和离的身份,在娘家住的到底尴尬,所以她的父亲,忠意伯要她出席,大概是希望把她尽快再嫁出去。
走出一段情伤需要时间,更何况还走出了婚姻,上一段又是如此不堪。
苏清欢很理解明珠现在的忐忑和抵触,试探着道:“你没有跟你大哥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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