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坏了。”
窦威恋恋不舍地抱着酒壶:“这是陪我三十年的老伙计了,我舍不得戒。”
苏清欢道:“没让您戒,适当饮酒而已。换言之,您余生可以饮的酒就那么多,您不过是拉长了时间慢慢喝罢了。”
陆弃冷声道:“你不用劝他,只管说该怎么做,我来看着他。”
苏清欢会心一笑。
窦威吹胡子瞪眼,“翅膀硬了,连我也敢管,打量我现在脾气好了,不能打你军棍了是不是!”
苏清欢笑眯眯地道:“师傅,还是您最大。以后他若是欺负我了,我让您给我撑腰。”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窦威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陆弃趁机从桌上抢过酒壶,转身把剩下的酒浇到花盆里。
窦威心疼不已,拍着大腿道:“那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啊!我总共就得了两坛子,现在剩这么点了。你这个败家的东西,老子要打你军棍!”
苏清欢捂着嘴看着陆弃乐。
没想到,名震天下的忠意王窦威,竟然是个老顽童。
陆弃看出她心中所想,道:“师傅向来不靠谱。”
“谁不靠谱?”窦威脱了鞋砸向陆弃。
苏清欢忙道:“师傅,他不会说话,您别跟他计较。我看外面有您的随从,叫个贴身伺候的进来,我教他如何给您按摩和艾灸。”
窦威还不愿意,直说自己没事。
陆弃道:“窦丁,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就进来,恭恭敬敬地道:“秦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陆弃把事情说了。
窦丁连声答应下来。
“你去那边和师傅并排坐着。”苏清欢指了指旁边的罗汉床,“我在你腿上示范。”
陆弃点点头,硬拉了窦威过去坐下。
苏清欢半跪在地上,正要说话,陆弃双手提着她肩膀把她往前拎了拎,让她跪在自己脚上,面无表情地道:“地上凉。”
窦丁原本也是半跪,听了这话后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苏清欢脸色微红,垂头强装镇定道:“每次按摩之前,最好先用热水洗澡,然后用毛巾热敷过膝盖”
柔如无骨的手在自己膝盖上揉捏着,身前的女人面若桃花,声如黄鹂,陆弃有些心猿意马。
他扭头看着窦威那张黑脸,才能勉强按下冲动。
“窦丁,你他娘的按得对吗?”窦威手指着陆弃,大嗓门地骂道,“你看那臭小子一脸享受,老子怎么觉得这么疼!”
窦丁敢怒不敢言,您再年轻二十岁,找个沉鱼落雁的姑娘给您按,就是按成粑粑样,您也得一脸享受!
苏清欢替他解围:“是有些疼的,只是我力气不够大,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而已。”
窦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却听见陆弃不悦地清了清嗓子,忙低下了头。
“哐哐哐——”外面传来了砸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