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还有人拿粪票当粮票买粮了,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是吧!”
一声尖锐的嘲讽声响起,卖桃酥饼的女供销社员一边嫌弃的看着李爱兰,一边大声嚷嚷,就怕别人不知道李爱兰做的丑事儿。
她就说,嫌她桃酥饼又焦又糊的臭丫头是个啥玩意儿,搞半天,就是个连粮票都没有的穷鬼。
都是供销社的社员,大家就算不熟,也认识。
卖粮的听到卖桃酥的这么说,顺便就问了一句。
“咋回事儿啊?她也去你那儿了?”
女供销社员哼哼两声,“可不是,两毛钱一斤的桃酥饼,她买不起,还说我的桃酥饼又焦又糊!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有钱的主儿,结果是怀揣粪票,想以假乱真的低流货色!”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我我才不是”李爱兰气的快哭了。
周围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看她的眼神,都是嫌弃的,就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明明是她用四块八毛钱换来的粮票,咋会是粪票?
“你们骗我,你们想坑我的粮票。”李爱兰想出了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
“我呸,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粪票还是粮票,你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穷鬼,还不赶紧滚蛋!”
“你们”李爱兰气的想动手,可卖粮的女供销社员很胖,李爱兰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只能灰溜溜的冲出了供销社。
她又找人问粮店在哪儿,票一拿出来,又被嘲讽了一顿。
李爱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的骂李金凤不给自己粮票,就让自己出来买粮。
还说什么回去要给李金凤好看。
李金凤时隔好几天,终于去生产队干活儿,还是去干生产队猪场里又脏又臭的活儿。
大队长赵中兴看在眼底,心底又一次对李金凤的印象,上升了许多。
李家两个没出嫁的孙女,在他看来,两个都比不上李金凤一个。
所以李金凤干活儿前,赵中兴还特意问,“金凤,养猪场里的活儿,又脏又臭的,要不我给你换一个轻松些的活儿?正好你头上的上也没好全!”
赵中兴这么说,等于愿意给李金凤开后门。
李金凤拒绝了赵中兴给她换活儿干的好意,“没事儿,赵叔,我可以的,我不怕臭,不怕脏,也没有洁癖!对了,赵叔,要是李爱兰不愿意做这活儿,出猪屎的活儿,都给我干吧!”
出猪屎的活儿,不限定早晚,只要晚上赵中兴检查的时候,做完就行了。
而且工分还高,李金凤就算去县城,也能将活儿做完。
这样一来,她去县城的事儿,就更没人能说啥了。
“成!要是李爱兰不愿意做,这活儿就给你!”赵中兴柔声说。
他倒是希望李爱兰不做,之前放牛的轻松活儿,以及现在出猪屎的有好处的活儿,他都是看在李福满的面子上,才给李爱兰安排的。
李爱兰要是不愿意做,他还有的是粗活儿,累活儿,重活儿,没好处的活儿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