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与池君煜心中的心病。如今行军打仗的将领,大多都是矮子里面挑高子,这程将军就是其中的翘楚了,如今这箫卿颜又将看得过去的将领废了一个。池君墨只感觉到心在滴血,连焱看着池君墨沉着的脸色不敢说话了。这人正在气头上呢,自己说话只会被拖下水。
“你就不阻止她?”池君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连焱。
连焱虽然面上惶恐,解释自己当时是拉着程将军一起跑,没有想到箫卿颜会有所动作。可是内心却气笑了,自己带出来的蠢货惹了箫卿颜,只留下一条腿都是箫卿颜客气了,竟然还在指责于他?这推卸责任也不是这般推卸的吧,他本以为池君墨的器量比池君煜要好些,谁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不愧是杨家女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池君墨听到连焱的解释,只觉得心头怒火直冒,不过良久才叹息一声:“罢了,用最好的药吧。”池君墨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连焱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一点都不像是三十岁的壮年人,那身形比七十多岁的老翁还要佝偻一些。
池君墨躺在了床榻上,他只觉得累了。当到了这个时候,池君墨才想起一个他没有问到的问题,箫卿颜如何?池君墨自嘲一笑,似乎每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最后一个才想到那个女人了。按着常理,自己若是对她余情未了,应该是第一个想到她的才是,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呢?池君墨闭上了眼睛,病痛与疲惫慢慢侵袭了他的脑子,他又沉沉地睡过去。
在梦中,池君墨又一次踏上那个熟悉的地方,与上一次相同,还是那一条黄泉路,一条开满了曼殊沙华的黄泉路。只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前方有一个人,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在慢慢地走着。池君墨的好奇心起来,无他,这个女人是穿着一身嫁衣的,而那一身嫁衣看上去很熟悉。池君墨连忙上前去追,可是无论他怎么追,那个女子总是与他保持三丈开外的距离。
在追逐的时候,池君墨踏上了奈何桥,可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个煮着汤的老婆婆了。池君墨有一些狐疑,他走上去,就看到那女子掀开了盖头,汤碗的热气模糊了女子的面容让他根本看不清女子的模样。池君墨只觉得那身形熟悉极了,可当他上前的时候,那女子却放下了碗,盖上了盖头。池君墨蹙起了眉头,却见那女子的跟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周身全白,恰似一个纸片人,不过那吐着的长舌头就表明了这人的身份了——勾魂使者白无常。不过另外一个就有一些奇怪了,那是一个须发尽白,慈眉善目的老人。
池君墨想要上前,可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却指着了他,他只能懊恼地在原地徘徊。直到那女人用手指了指他,老者点了点头?池君墨心头的疑惑更甚,只不过他面前的屏障也没有了。池君墨走上前去,却见那女子爬上了奈何桥的桥梁纵身越向了那怨鬼河池君墨伸手去抓,可是就连一片衣料也在他的手中滑过了。
捞着看着池君墨对白无常问道:“就是他么?”
白无常点了点头,老者的面上出现了一丝痛意,他苦叹一声:“痴儿,何苦来哉啊。”
池君墨有一些不懂,他上前想要询问,可是那老者却挥了挥手。池君墨只感觉身体一轻,耳畔传来老者的声音:“老夫当真是罪过了,竟然将红线绑住了这个人。”
池君墨不解,可是他觉得自己身体一沉。池君墨再一次地睁开双眼,身旁的士兵就跪在他的跟前禀告:“陛下,端华郡主那边请陛下过去一趟。”
池君墨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说箫卿颜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