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卿颜逼出一口毒血后,捏着那本机关图谱笑了。她的唇瓣微微张开,然后眼泪直接砸了下来。她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这是父亲和赫连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局。她知道这是父亲的好意,不想让她太过沉浸于悲痛之中。
可是那是池君兮的骨灰啊!那是池君兮啊!
箫卿颜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了下来,如画不敢去扶,眼前这个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她只觉得陌生极了。这是箫卿颜么?那个笑着让池君煜兵败归京的箫卿颜么?如画有一些不敢认了。
如画想到了红药曾说过的话,红药曾对她说过箫卿颜流产后的情形。红药和绿翘都不敢看箫卿颜,那是一个一具尸体,而且是冰冷地尸体,抱着一件小衣服一动不动了三天。三天之后,她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
如画害怕了,小世子与箫卿颜血肉相融,也不过待了一个月,可是池君兮那是在箫卿颜心尖上待了许久的男人。这最后的意思寄托被赫连娇残忍地夺了去,那箫卿颜该怎么办,这分明就是抽走了箫卿颜的主心骨啊。
“主子?”如画的声音颤抖着。她看着箫卿颜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她害怕了,她哆嗦着手去扶箫卿颜,当摸到箫卿颜后背的死后那心脏的跳动声让如画送了一口气。
“主子!”如画又唤了一声。箫卿颜含糊地应了一句,她的眼珠微微转动,如画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眼珠子还是会转的。可当如画看到箫卿颜的脖子唬了一跳。只见箫卿颜的脖子处出现了紫色的纹路,如同蛛网一样密密麻麻。这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如画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主子,你别吓我啊,主子。”
“如画?”箫卿颜沙哑着声音,可见她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听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主子?”如画担忧地看着箫卿颜。
“快跑!”箫卿颜用内力直接将如画推出了门外。如画被推出了十几丈远,当她终于站稳的时候,屋子塌了。
“主子,主子!”如画绝望地跪在了地上了,她都要疯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箫卿颜躺在了地上,那些碎石块并没有砸在她的身上,身上的内力溢出直接将那些东西绞成了粉末。她想到了苏如是,当她第一次见她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师父时,苏如是告诉了她这样一句话:“你心上有人,还似乎不要吃绝情蛊的好。”
箫卿颜当时只觉得苏如是的话可笑,欣赏有人?她对池君煜的些许倾慕早就伴随着池君煜真面目的揭开而烟消雨散了,怎么来的心上有人?箫卿颜当时就反驳了苏如是的话,苏如是只是笑着摇头:“小丫头见过的世面太少了,连自己究竟爱谁都不知道。”
可箫卿颜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没了回旋的余地。箫卿颜能感受到她体内那些挣扎着要出来的蛊虫,可是明明该是撕心裂肺的痛啊,为什么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箫卿颜的狐狸眼滑过了一道血泪:“池君兮,你这个笨家伙,你干什么要带我去看那杜鹃花海啊!”望帝花海与君共,思君思子恨余生。
粘稠的血腥味,蛊虫难听的叫声,呛鼻的灰尘。这样的环境,却让箫卿颜莫名地感到了安心,她真的感觉到了累了,睡一下吧,像师父那样痛过后睡一下也好。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不是么?
箫卿颜的房子塌了,这样大的事故,池君墨怎么可能不会派人来?如画在最初的怔愣后便掏出了信号弹发射了,随着那些人的出现,她掏出了绑在腿上的枪。在箫卿颜的私兵没有到之前,她一定要死守着不让池君墨的人靠近一步。她明白箫卿颜绝对不会让池君墨近身的。更莫要说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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