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卿颜和池君煜分开后,就准备着手办张曼萍的事情,毕竟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箫卿颜除了箫彧之外还有两个明面上的哥哥,两个哥哥都是张曼萍所生。只不过这两人自从生下来就被张曼萍宠的不成样子,只会声色犬马,斗鸡走狗,没什么大本事。如今张曼萍死了,这两人就和失了主心骨一样,更加沉迷声色犬马,将那白天当作黑夜,黑夜当作白天,大有一副浑浑噩噩度此余生的架势。
箫卿颜其实没见过这两个人,归宁的时候这两人就不在。而原身呢,说来也可笑,也是没见过的,毕竟这两人成天是一个不着家的主儿,最近的距离箫卿颜也不过是看了两个身着锦缎却脚步虚浮的背影而已。
箫卿颜一边想着一边敲打着桌子,身旁的箫卿羽抱着一个布老虎努力睁着一双困倦的眼睛,张曼萍将箫卿羽搂在怀中,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张曼萍太知道自己那两个混账东西是什么德行的主儿,心中止不住的担心这两人到了箫卿颜的面前也是没个正形的,便给箫卿颜提了一个醒:“郡君,要是他们说出了什么无礼的话,希望郡君见谅。”
箫卿颜听到张曼萍这茬笑了笑,摆了摆手说:“再没有正形的人物我都见过,还不至于生气,这再混账还能有池君尘荒唐不成?”
张曼萍苦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不过见箫卿颜一副好奇的样子,只能暗自祈祷这两个混账东西不要丢人丢到箫卿颜面前来就好了。
这时候众人念叨的人就被红药领了进来,只见两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走了进来,脚步虚浮,可见身子亏得厉害。其中一个长脸与箫青峰的脸型很像,但是长相却随了张曼萍,这是张曼萍的大儿子名叫箫广,另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小的那个娃娃脸,看着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个人也就比箫卿颜大上两岁,名唤箫松。
“草民见过郡君。”该懂的礼数这两人还是懂的。
箫卿颜看了两人冷笑一声:“你们可知道这京都已经容不下你们了?”
箫广箫松听到箫卿颜这样说,对视苦笑一下。他们怎么会不明白,这父亲一被撤职这狐朋狗友就少了一半,而且越来越多的冷言冷语已经告诉了他们,他们不受待见了。
箫卿颜见两人点头,心中暗惊这两人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箫卿颜变立马开口:“如今父亲虽说是夺去了职位,可是你们也知道控诉父亲的那些罪状都是真的,这陛下已经是记在心里了,现在不过是忍着不出手,等到陛下有时间收拾父亲了,你们认为这夷灭三族的罪逃得过么?”
箫广和箫松顿时吓傻了,还算有一些灵光的脑子顿时飞快地转了起来,这不想还能过日子,这想了那是彻底没活路了。箫广和箫松冷汗直接从额头上冒出来,汗珠滴在地上顿时形成了一个小水潭子。
箫卿颜咳嗽了一声:“我是嫁出去的人,自然不会把事情算在我头上,可是你们呢,所说你们犯了什么错,好好归纳一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们。”
箫广第一个说,他自认为他的烂事很多,就掰着手指头和箫卿颜数着。等到他说完了,看着没有动怒的妹妹赔出了一副笑脸:“妹妹,你看我也没有犯什么错,你就饶了我吧。”
箫广在这个环境之中确实是没犯什么大的错误,最大的恶事就是抢了两个庄户人家的女儿做小妾,而且还是补了文书的良妾。
至于那两户人家,他们原本是穷苦度日勉强糊口的农户,结果被箫广抢了女儿,还得了聘礼,一下子成了十里八村的富户了,逢人就说是右相的亲戚别提多自豪了。连抢女儿也被说成是两情相悦了。
箫卿颜看着箫广那削瘦的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得这人有一些可笑,还真的把她这个人当作阎罗王了不成?
箫松比箫广还没有骨气,比他哥哥还会玩,但是骨头比他哥哥还软,被箫卿颜这么一吓做过的所有坏事都说出来了。听着箫松做的坏事,箫卿颜只觉得就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又来了一个笑话。
这箫松犯的是什么坏事呢,说来也是可笑。大到去帮兄弟抢未过门的媳妇结果却抢了人家未来的小姨子,小到小时候尿床却诬赖是他哥哥犯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不成气候的小流氓才干的事,哪里还像一个郡公公子呢。
箫卿颜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而张曼萍却忍不住剜了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一眼,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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