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路轻浅换的新手机,他解不开她的锁,打不开她的手机,但是拿出来的第一眼却在上方看到了一条微信,备注名字是莫怀生。
消息内容是:路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就忘记了?
看到这条消息,郁衶堔脸色腾地一黑,这个人他之前将他电话号码拉黑了还不够,这他妈又是什么时候加上郁太太微信的?
他看着消息在屏幕上的消息,手指努力地在屏幕上戳了戳,解锁不开。
助理看着老板手指快要将手机屏幕给戳破了,他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郁……郁总,我们还谈不谈了?”
郁衶堔抬眸看了助理一眼,将脸上的情绪给收了回去,只是这次,他整个人明显被低气压笼罩着。
助理加快了步伐,将该讲的事情都讲完了等着他签字。
男人在签字的空隙,助理看着他欲言又止,郁衶堔的脑门就跟长了眼睛一样,低声开口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助理愣了下,慢慢启唇,“之前郁经理不是推了个人来给您当秘书吗,这两天您不在,这位新来的秘书都在秘书室当值呢,我想着你之前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明确的表示,所以我也没管。”
“所以现在想问问郁总您的意见是什么?”
他三叔郁靖尧还真是不罢休,不管他如何,都要将人弄到他身边来。
既然这样……郁衶堔继续将自己的名字签在文件上,低声说,“那就随他,横竖不过一个秘书。”
“那好。”助理应下。
这边他们的事情谈的差不过了,时间也过了挺久了,外满客厅安静了,里面的属于两个女人的嗓音或多或少地就传了一些到外面来。
助理跟郁衶堔告别之后离开了病房,而男人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进去打断了路轻浅跟安言的话,看着安言,“时间不早了,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待会儿我进来赶人。”
安言,“……”
路轻浅,“郁衶堔,你不准我碰手机就算了,安言来探病你没必要这样吧?”
男人望着路轻浅,深邃的眸子里有风暴在酝酿着,他静静地盯着路轻浅,薄唇微掀,“我为了你的身体好,等你病好了你就是一天跟她腻在一起我都不反对。”
前提是,路轻浅晚上的时间是属于他的。
路轻浅很是不悦,“你谈完事情了就来管我的事了?滚一边儿去。”
“路轻浅——”男人嗓音绷着。
安言出来打圆场,“好了浅浅,我看你脸色苍白的,我们再说会儿话我就离开,让你好好休息,反正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逛街。”
她这么说路轻浅才住了口,不然的话,路轻浅估计要跟郁衶堔呛起来。
郁衶堔盯着路轻浅的眸中极深沉,从路轻浅的角度来看,这男人好像又……生气了?
难道就因为她跟安言想多说几句,他他妈的就生气了?
路轻浅还没来的及说话,男人甩下一句“我出去抽几根烟”直接就转身走了。
安言也察觉到了,等关门声响起,她望着路轻浅小声地说,“郁总这就生气了?这气度也太小来点儿吧,女人的醋他都吃,尤其我还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
只不过要不是这个理由的话,安言就找不出其它郁衶堔会生气的理由了。
路轻浅闭上眼睛,不咸不淡地说,“谁知道呢他又发什么疯?反正经常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就跟她生气。
安言摇头叹气,轻声说,“估计是看我不顺眼,算了,那我还是不讨人嫌了,待一会儿就走。”
“别吧,”路轻浅无奈,“我自己很无聊。”
安言笑,“大不了我以后每天都来看你,像我刚才说的,一个月过后你就又能生龙活虎了,别担心。”
……
安言上次来医院看她跟她说,大不了我以后每天都来看你,可是直到她都已经康复了,路轻浅也没能联系上安言。
这个女人就跟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踪迹。
路轻浅每天住在医院里,给她发微信她不回,给她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半个月后,路轻浅急了。
在郁衶堔刚刚走进病房时,路轻浅眸光一凝,直接将手中半个月前郁衶堔买的霸道总裁小说朝他扔去,嗓音很是暴躁,“郁衶堔,你说好的帮我去萧山别墅问问安言呢?这他妈的半个月都过去了,你问的人呢?!”
不算厚的书精准地砸在男人立体俊美的脸上,他不过眯起了眼睛,手指接住了她砸过来的书,拎在手中朝她走过来,将手扔到一边,朝她俯身,“郁太太扔书扔的这么准,砸的还挺痛,看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都半个月了,路轻浅老早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是骨头还没怎么长好,不建议出院。
她伸手推了下男人的胸膛,冷着脸,“别给我转移话题,安言呢?”
郁衶堔亲力亲为跟给她当牛做马地照顾了路轻浅一个星期,在一个星期前,因为公司股东施压,他不得已请了个看护,自己只在下班之后过来。
每天都住在医院里,天天早上起来伺候好了她还要马不停蹄地赶去上班,下午害怕她一个人在医院不习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来。
而此刻,这女人却是脾气上来了,开始跟他犟了。
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伸出手指扣着女人明显瘦了不少的尖下巴,嘲弄地启唇,“路轻浅,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想想,我这些日子难道不是尽心尽力掏心掏肺地照顾你?”
路轻浅被他扣着下巴,这个姿势,她只能被迫看着男人的视线,他薄唇翕动,继续用刚才的语调说,“你那个眼里心里都只有男人的闺蜜什么时候管过你的死活,现在你就为了她你跟我发脾气,嗯?”
大抵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的确有些冲,路轻浅抿紧了唇,微微仰着头,“我刚才是有些冲,可是你说的这些跟我要你去找安言有什么区别?”
说着,路轻浅甩甩脑袋,将自己从他的魔抓之下解脱出来,眨着眼睛,“这半个月,我一直都待在病房里,手机不能多玩,也没个朋友来探望,每天除了跟你说话还是跟你,安言是我朋友,难道我不能见见她?”
她能从男人的立场去想问题,可是这男人也要从她的立场去想想问题啊。
闻言,郁衶堔直接直起身子,瞥了眼她希冀的眼神,心头滑过丝丝异样的情绪,不温不火地说,“这么想见她?可安言说不定已经死了。”
可安言说不定已经死了。
路轻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咳了咳,盯着郁衶堔,“你说什么?”
“我说她死了。”
郁衶堔说的很平静,甚至还是盯着她看的,路轻浅眉头皱的紧紧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他妈在瞎讲什么?劳资只是联系不上她,叫你去她家看看。”
男人微微沉默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颤抖,下一秒,他直接抬起手揉了揉路轻浅柔软的长发,低声道,“知道了,公司里事情多,忙着呢,明天就叫人去给你问问。”
路轻浅松了一口气,抿着唇,“反正都是叫人去看,那麻烦郁总您现在就叫人去看看吧。”
男人将她手中的手机抽了,搁到她伸手拿不到的位置,低声说,“急什么,每天有我陪着你还不够么?”
“我急。”路轻浅说。
“急也没用。”
郁衶堔摸着她的手有些汗湿,去浴室给她拧毛巾过来给她擦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眉间又集聚起深深的褶皱,安言估计是死了吧?
那场事故,安森集团简单地就萧景这个点发布了消息,说集团总裁安然无恙。
既然这男人安然无恙,那说明出事的就是安言了?
要不是路轻浅,他不会去关注这件事,但真的了解到了一点半点,郁衶堔却不忍心了,要真的让路轻浅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真的毫不怀疑她会拿把刀直接冲到萧山别墅去将萧景给解决了。
路轻浅这个为了闺蜜能够插男人两刀的女人,他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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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二更稍晚,也比较短小,大家晚安。慢慢地和正文衔接上了节奏就快了,关于离婚,我们慢慢看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