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句走吧。
这次,安言没坐在后座,而是坐在副驾驶,乔洛在开车,而且很明显不想跟安言搭话,安言侧头看了他一眼,“乔特助,听说你结婚了?”
乔洛有些意外,但也不算特别的意外,毕竟他结婚没有隐瞒过,能知道的都知道了。
于是点点头,“是的,太太。”
安言脸色顿时不太好,“你把称呼去掉,我想我以后跟你说话心里都会开心点儿。”
乔洛笑着回答,“那您可能一直都开心不起来了。”
“……乔特助,你不觉得几年时间,萧景这残暴的性子非但没有变,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你如今也结婚了,就没有考虑过换个工作?”
因为这个特助必须要随叫随到,而且还要为他处理很多繁复的事情,加上很多时候还要经受他的坏脾气。
此时车子刚好停下,正在等红绿灯的空隙,乔洛转头,用幽深的视线望着安言,慢慢开口道,“太太,这几年萧总是怎么过来的,我看到一清二楚,您不用这样挑拨我。加上萧总给我开的工资让我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乔洛刚刚说完,安言就讥讽地笑了,“他到底是给你们用了什么药洗脑,一个个都是这样?”
他身边的人,乔洛跟茯苓,活脱脱的是另外一个萧景。
乔洛没有搭安言的话,安静而专心地开车。
最后在快要到了的时候,安言突然试探性地问他,“三天后秦家的晚宴,你知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言心里总要一种不好的预感。
乔洛摇摇头,“抱歉太太,我不知道,”顿了顿,他看着她,“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的?”
安言脸色没变,眼神都没有闪一下,“我看到你们萧总的请柬。”
事实上,她并没有看到。
都沉默了一会儿,乔洛倏然开口问她,“太太,易扬是不是还在您手下做事?”
安言心里一惊,萧景这个小人,难道将她身边所有的人都给扒出来了?
她愣了愣,说,“怎么了?我都不惦记他,难道你还惦记着他?”
乔洛闭口,没说话了,雨还是没停,他停好车子,顶着雨下车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又将伞递给安言,但是在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乔洛笑了笑,为她撑着伞,并没有给她。
安言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乔洛微微一笑,脸上有细密的水珠,嗓音低沉,“太太,不管过了多少年,我都只认您。”
安言的心脏蓦地狠狠颤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半晌,安言才失笑,“乔特族,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你如今对我讲这种话都是不合适的,他有未婚妻,我也有男朋友,怎么都是不妥。”
乔洛将手中的伞递给她,抿了抿唇,没在说话。
安言看着他重新坐回驾驶位里,转身就朝公寓里面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乔洛心里,自她自后,出现在萧景身边的所有女人,跟她都没得比。
安言回去的时候,脚都快冻的没有知觉了,害怕腿会疼,她还是赶紧换了衣服,接水先泡了一下脚,然后才去于是泡澡。
手机里传来叶疏的简讯,他问她要不要他为她准备礼服送过来?
安言窝在浴缸里,头顶是明晃晃的灯光,照着她瓷白的皮肤,礼服?
想想,她好像还真的没有礼服。
但是——安言咳了咳,想了想将电话给叶疏打了过去,“叶疏,你准备好将我弄进去就行了,我不想穿礼服,能不当你的女伴吗?”
毕竟只想混进去,没有必要穿那种华丽又好看的礼服,加上她的腿倒是穿起礼服起来……那不是会成为全程的焦点么?
那头似乎也斟酌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回答她的话,“可是从我这里,很难找到别的借口了。”
安言细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慢慢说,“你难道不会带什么助理秘书之类的么?我当个助理就好了。”
叶疏在那头笑,半晌嗓音沉沉地道,“那我考虑考虑?”
“好。”
挂断电话,这个问题她着实有些苦恼,但是去是必须要去的,必须去找秦淮,不能这么一直让白乔待在里面。
安言泡了澡出来之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书房靠着窗的那个榻榻米上,床制小圆桌上摆放着书籍和香薰。
都说睡前喝红酒可以助眠,她今晚喝了好几杯白酒,没有酒醉的感觉,这会儿空荡的公寓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些有些诗意伤感的情怀不知道怎么突然冒上来了。
她刚刚喝了一口酒,将书拿在手边,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拿过来看了一眼,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手指放在那个接听键上,竟然没注意就给滑开了。
安言将手机放在耳边,目光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没等到那边开口,她率先问,“有事?”
末了,她嘲弄一笑,“你他妈不会又想大半夜折腾我去医院吧?”
又沉默了一会儿,萧景才开口,“不是,泡完澡了吗?”
安言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在他打电话来之前营造的那种气氛跟建筑起来的心情,现在全没了,她拨了拨快干了的长发,说,“嗯,没事的话,我先挂了,要睡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说,“乔特助应该都跟你说了,李文不会善罢甘休,他会起诉白乔故意伤人。”
一听他说这个,安言眉头都拧紧了,问道,“你什么意思?乔特助不是说那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么?”
“没死,但是重伤,伤势严重,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将酒吧的摄像取走了,你跟白乔都会被发现,我保你出来你没事,但是你不要想在白乔身上花心思了。”
紧接着,萧景继续沉沉地道,“左右都是她该得的,不是自己爱错了人就是她走错了路,况且,她现在的状态说不定自己心里会好受点。”
安言恍惚了一阵,白乔心里会好受一点?
因为同样身在狱中的纪琉生么?
可是今天早上的事情纯粹就是意外,加上她现在觉得秦淮说的对,白乔都是被她害的,如果她那天半夜不心血来潮地跟她将某些残酷的事实,白乔肯定不会这样。
那么她不会去找秦淮,也不会被秦淮冷漠以对,更加不会因为心里过不去而去酒吧喝酒,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归根究底,是怪她,她又怎么能不管?
见她迟迟没有说话,萧景再度漠漠出声,“我今天下午跟你说的话你考虑一下,搬到我给你的地方去,你是买也好是租也罢,我都不拦着你,但是你必须搬出路轻绝给你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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