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敲了门,笔直地提着袋子站在门口。
安言听到声音,走到浴室门口,敛住情绪,“有事?”
“衣服我叫人送过来了。”
衣服?安言湿着的头发不停地滴水,看着隔着磨砂玻璃,只能看得见一个大致轮廓的男人,“好,你放门口。”
但是男人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安言想了想,将门打开了一点点,伸了一只手出去,“给我。”
萧景看着低头看着从门缝里伸出来的这只纤细的手腕,喉结滚了滚,还是没动,只是安静地垂着眸看着。
大概过了半分钟,面前的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弄出的声响有些大,男人立马抬头,瞧着刚刚洗漱完毕的她。
长发披在肩上,穿着白色浴袍,可能是浴袍太大,不合身,显得她人比较更加纤娇小。
脸蛋不似之前那张冷漠,被热气蒸腾得带着红晕,只是原本白皙的额头此刻红肿着,中间的位置有些被头发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但是她不高兴。
安言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直接忽视了因为抱着她而沾到他身上的一些脏东西,将视线移到他手上——
在他怔怔的视线中,她直接很理所当然地伸手将他手中的袋子拿到自己手上,转身就关上了门。
萧景望着她朦胧的身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女人不冷不热的嗓音从里面传来,有些模糊,“萧景,你再不走,是不是不想让我出来了?如果你能忍受你身上的味道。”
萧景退了出去,虽然不知道站在那里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能够离她近一点也好。
出去时,她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走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白乔两个字。
他眸色暗了暗,迟疑了一下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女人担忧的声音传来,“安言,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早就离开了,你有没有事?”
萧景迟迟没有讲话,但是并没有挂断电话。
白乔在那头咳了咳,继续说,“安言,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到底怎么了?”
他坐在沙发里,半阖眸子,在白乔焦急地问了好几声之后才慢慢出声,可是嗓音却异常的阴寒,像是夹带着冬季凛冽的寒风,“白乔,今天的事情你预备怎么还她?”
白乔惊魂未定,刚刚赶回公寓,骤然听到属于男人阴森冷沉的嗓音,睫毛颤了颤,下意识问了句,“你是谁?安言呢?”
“你明明知道谁出来就会面对什么,那些该你承受的你为什么要让她去面对?”
这段话听完,她才听出来这是萧景的声音。
白乔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被他极冷的声音弄得有些茫然,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怔怔地开口,“你是萧景,安言怎么会……她人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那种情况她没有任何办法。
必须要离开,公司里也没有任何人会帮她,因为秦淮已经下了命令,谁都不能帮她。
要么她上去求他,要么就一直躲在公司里不要出去,否则出去就是死。
身边也只有一个经纪人,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才给安言打的电话,而两个人换衣服的办法也是安言提出来的。
但是现在听萧景这么严肃的语气,她心里没底,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安言从冒充她从大门出去,几乎将所有地方的粉色和媒体都给吸引了过去。
男人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白乔,你害的人不少,将纪琉生弄的进监狱,当个明星也不检点,被人包养,现如今捅出来了,除了四处躲躲藏藏,被人发现了只会让人去替你挡……”
白乔摇头,额头上都还是汗,她一边摇头一边解释,“你别乱说,琉生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他都是受害者,我被包养……”
她像是不愿意回忆一样,充满了痛苦,“你难道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跟秦淮是一种人,你们做事不留余地,要么让人死,要么让人痛苦,别人根本就没有一点余地可以选择。”
萧景冷笑了一声,“是么?你骨气傲是吧?你这么有骨气你怎么不自己出来面对?去求求秦淮,再不济脱了衣服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让她去给你挡?!”
最后一句他司几乎是嘶吼着出来的,吓得电话那头的白乔浑身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电话都弄掉了。
她颤抖着身体,睫毛一阵乱颤,嗓音也是抖的,“你在因为安言生气?”
“我不该生气?!我舍不得骂,舍不得打,现在连多在她身上用用手段,逼迫她一下都舍不得,你看看因为你她承受了什么?!”
没等白乔说话,萧景冷笑,“因为你,她被人扔鸡蛋,被你跟纪琉生的粉丝骂的狗血淋头,你满意了?”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白乔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被萧景说的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眼中凝着嗜血的光芒,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的极紧,“怎么不说话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面临这样的……我只是……”白乔语无伦次地说着,词不达意,与不成调。
白乔想的是,安言不是真的她,在她离开之后,她给安言打闪电示意她已经安全了,安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墨镜和捂着脸的披肩取掉,那些人就算再激动,看到不是她本人的时候也会消停了。
可是此刻萧景的怒气却彰显着某些事实。
白乔捂住嘴,哑声道,“难道她没有……”
萧景没有听完她说的完整的话,身后休息间的门蓦地被人打开,安言冷着脸站在门口,对坐在沙发上的人提高了声音说,“你他妈在做什么?”
男人垂眸,回身,看到安言出来那刻他眼中闪过迷茫跟突然而起的千丝万缕的缱绻想念,此刻的安言穿着三年前的衣服。
茯苓找到应该是她以前穿过,但是没穿几次还好好地放在衣柜里的,所以看起来只有款式可能旧了点儿,但是很好看。
吹得七分干的长发略微凌乱地披散在胸前,巴掌大的小脸被乌黑的发遮住了一点,皮肤白的不像常人,气质偏清冷。
萧景一时之间有些没回过神,以至于电话里的人究竟讲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
安言看到他拿的是自己的手机,脸色当即沉了沉,大步走过来,一下子将他手中的电话抢了过来,低头看了眼正在通话的这通电话。
将手机放到自己耳边,还未开口说话,电话里是白乔急促的带着哭音的抱歉,她咳了咳,打断她的话,“白乔,是我。”
那头倏然沉默,没了声响。
安言压着眉心,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是我,你现在没事了吧?之前没来的及接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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