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客人们围绕着桌子散座,可以叫些茶水、瓜子、水果饮料等等,边吃边看演出,这也是传统茶馆的保留剧目。
前方一个大戏台,用红幕遮着,最上面三个金色大字“天桥乐”。
王耀城这一行也有20多人,几乎把二楼的包厢都坐满了,这边刚坐下来,就听着一声铜锣响。
“当啷”
演出开始了。
大红的幕布拉开,舞台中间空空落落的摆着一张桌子。
从舞台的一侧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相声演员,穿着传统的深蓝色长袍,正是德云社的台柱子郭德钢和搭档于谦,笑容可掬地走上台来。
对郭德钢来说;
今天下午的最后一场可是大场面,二楼的贵宾包厢几乎坐满了,说明有大人物驾到。
这对于刚刚走出窘境的德云社来说,兴许是一场大机遇。
在好莱坞电影和港台影视剧和流行音乐的冲击下,现在传统艺术普遍凋零,相声同样很不景气,愿意听的人也少。
演出最惨的时候只有一位听众,人多的时候也就是半场,撑死了百十人。
一场挣那么个几百一千的辛苦钱,与天桥乐茶馆一分帐,剩下的收入还不够德云社一众汉子嚼谷的,顶多加两个肉菜。
要说眼力劲儿郭德钢可是顶尖的,他刚在后台就仔细瞧了,
国内的演艺界基本上熟悉八九不离十,差不多能够认出个囫囵个儿全,愣是没瞅出这伙人是哪方神圣,肯定不是演艺圈的大腕。
郭德钢是正宗的天津人,八岁开始学艺,很早就出道跑江湖,讲究个脑明眼亮,踩盘子是基本功。
这踩盘子可不是贼儿的踩盘子,而是江湖混饭吃艺人的踩盘子,讲究个明是非,辨轻重,知大小,趋利避害。
归根结底
相声艺人还是街头的通俗艺术,有可能讲艺术都抬举了,这真不是贬低相声这个传统。
在旧社会那阵子,相声就是茶馆艺行或者街头插科打诨的逗个乐子,混两个小钱图温饱。
郭德钢是跟老一辈的天津艺人学的相声,在燕京城混了这么多年,没有编制没单位,就没有被正统的曲艺社和演艺团体待见过。
其中的辛酸苦辣内心自知,差不多跟野孩子一样。
看着楼上包厢这一群人气势不凡,郭德钢的心里自己也在打鼓,这些人都是谁呀?
开场白过后,捧哏的于谦悄悄说了一句话:
“我也瞅了一眼,估摸着不是演艺界的人,多半是搞商业的,而且不是燕京圈子里的那几位大老板。”
“那范围可就大了,有可能是港台老板或者是欧美华侨。”
“看这阵势,绝不是凡人。”于谦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咂了嘴悄悄的说了一句:“瞅见没有,跟前全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子,虽然穿着便服,明显就是保镖啊。”
这
郭德钢倒吸一口冷气,再向上面看了一眼,嘴里面说着客气套话,笼着袖子向上面恭敬的行了一礼:
“今儿个,有大老板莅临现场来看咱们传统的天桥相声活计。
既然您老瞧得起,没说的,咱哥儿俩撸起袖子把压箱底儿的活儿翻出来,好好给您演一场。
您要是能乐一个,就算咱哥儿俩这功夫没白使,你要是道一声好,咱哥儿俩能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
借着天桥乐这个地界儿,咱德云社谢谢您嘞!”
这一礼
郭德钢和于谦两人,双手叉起,向着二楼包厢方向规规矩矩的行了个肥喏。
坐在二楼包厢的众人都不是正主儿,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谁敢替正主儿王耀城回礼,都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喧宾夺主,是不是膨胀了?
二楼包厢上
王耀城客气的抬手回礼,二楼上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舞台上的郭德钢搭档于谦,瞬间就把目标锁定在了王耀城身上。
在梨园行来说,这招叫“投石问路”。
身份地位不够的当不起回礼,就这么简单套一下,大老板华丽丽的就暴露出来了。
台上的两个人心中暗惊,嘴上有条不紊的开始说相声,这都是眼闭着就来的基本功夫,心里还有闲暇盘恒。
30多岁的大帅哥,有钱又有势儿,还带着那么多身强力壮的保镖。
呃还有五大三粗的外国人,白的黑的都有。
这谱儿,真是大到没边儿了
瞬间
一个赫赫大名呼之欲出,全华夏就没有比他更牛逼的人物了。
哪怕在世界上,那也都是顶尖的巅峰大人物。
听说这位爷和米国大统领关系非常好,差不多就是老铁哥们儿,能够坐在路边摊撸串儿谈自家婆娘的那一种。
郭德钢说着相声心里狂跳,目光不留痕迹的与搭档于谦一碰
两人顿时心知肚明,看来没跑了,就是那一位牛逼人物。
“哈哈哈好真可乐儿。”
王耀城听着台上这两位一逗一捧说的是诙谐幽默,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对他们的精湛技艺赞叹不已。
这相声活儿,嘴巴忒利索,说的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