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萧沉默的站着,仍旧赤着双脚,他站着看了夏暖心一会儿,然后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瓶红酒,里面还剩下大半瓶,晃荡着还能听出响儿。
他一声不吭,拿着酒瓶就往自己嘴里灌,仿佛他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喝水解渴一般。
夏暖心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就拿开了霍北萧手中的红酒,沉着脸:“别喝了,你想把自己喝死吗?”
霍北萧脸色潮红,额角上还有一道新鲜的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他盯着夏暖心的手,惜字如金:“拿来。”
这人就连喝醉了,也是这么一副居高临下命令别人般的态度。
夏暖心都快被他气笑了。
“喝喝喝,再喝小心酒精中毒!”
夏暖心白了霍北萧一眼,把酒瓶拍到了梳妆台上,一个精致的小礼盒从梳妆台的上层掉了下来,盒子打开,露出了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
钻石不大,但是闪亮夺目。
毕竟是女人,对于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总是有抵抗不了的诱惑。
夏暖心几乎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拿着盒子眼睛泛出了精光。
“放下!那不是你的东西!”霍北萧豁然上前,一把夺走了夏暖心手中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捍卫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夏暖心看了看,看到翻过来的盒子背面,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购买的时间和产地。
她的瞳孔倏然放大。
根据时间推算,买这条项链的那一天,正好是她离开影园的前一天。
霍北萧在英国出差的时候买的这条项链。
为了送给谁?
夏暖心心中闪过一丝希望。接着,又狠狠的被她扑灭了。
她用力摇摇头,不愿意再自欺欺人。
霍北萧都说了,这不是她的东西。
叹口气,夏暖心看了霍北萧一眼:“好,不是我的。我不碰。来,你去坐着,别再喝酒了。”
她也就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指望霍北萧能够听话。可是今天很意外的,霍北萧似乎真的喝大了,竟然真的就乖乖的去床上坐好了。手里紧紧握着那条项链。好像在保护自己珍视的玩具的小孩。
夏暖心蹲下身,打开梳妆台,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箱。那是她膝盖受伤的时候,霍北萧特地从家庭医生那里拿来放在她房间的。
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并且对象还不是她。
在霍北萧身边坐下,夏暖心看了看他的额角。
伤口挺深的,红白的皮肉微微向外翻出,看起来就说不出的疼。
“怎么受伤的?也不包扎一下。”夏暖心有些心疼的责怪道,一边低头从药箱里翻东西。
她没有给人处理伤口的经验,只知道一般这些外伤都是要先洗伤口然后再上药。
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酒精,只看到了一罐双氧水,便拆了开,用镊子夹了一块医药棉,沾了点双氧水,向霍北萧凑过去。
霍北萧眉头一皱,就往后躲了开去,眼神警惕的看着夏暖心。
“别动,伤口不处理会化脓的。”夏暖心伸出一只手,掰正霍北萧的脸,然后将手上的棉花按了上去。
霍北萧发出清晰的一声“嘶”声。
伤口接触到液体,不可避免的一阵刺痛。霍北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攥紧了夏暖心的袖口。
看着霍北萧下意识的动作,夏暖心惊讶极了。
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软弱,想要依靠别人的时候。
仅仅就是这么一个微笑的动作,几乎要让夏暖心的心都化了。来自女性特有的温柔在她眼里手里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给霍北萧洗好伤口,然后擦上碘伏。她一只手捧着霍北萧的脸,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找着合适的位置给霍北萧上药。
窗户没关,一阵微带凉意的夜风吹了进来,让夏暖心的手下意识一抖,手中的棉签径直坠落。
霍北萧双目一睁,眼神里略过一丝清明。
夏暖心下意识的摸上霍北萧的脸,脸上的皮肤有点粗糙,那是经过时间和岁月洗涤的铠甲,它承载着霍北萧一切的喜怒哀乐。
夏暖心的手在霍北萧脸上流连忘返,明明没有多好的触觉,但是她就是舍不得离开。
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了。
他是另一个孩子的爸爸。
他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他不属于她。
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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