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潇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讲小时候的事情,按理说,她应该有点印象才是,可是,现在看她疑惑的眼神,怕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应该啊!
“你的小名叫安安,你真的不记得了?”他说的很慢,仿佛在帮她想起点什么东西。
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好像都是徒劳的。
她依旧疑惑的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半点想起什么的味道。
他有点失落,刚刚盯着她的眼神收了收,“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仅忘了那件事,原来,还忘了自己。
夏暖心拽了拽他的衣袖,因为他此刻的状态,她支支吾吾的说,“究竟我忘了什么?”
她使劲的回忆,寻找着大脑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却没有半点关于他的影子,甚至,想不起一丝一毫。
她不由扶了扶额头,表情有点痛苦。
见状,霍北潇一把拉过了她的手,“没有关系,不要想了,我可以告诉你。”
不过是段记忆而已,她有遗忘的权利,他凭什么阻碍,关于那段记忆,也许遗忘是最好的选择。
她盯着他,生怕再次错过什么东西,“那你告诉我,我忘了什么”
“嗯。”在刚刚一瞬间,他已经将眼睛里的失落一扫而光,他伸出手,替她拉了拉披着的衣服,因为刚刚的小插曲,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从身上滑落。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她似乎没有多么在意,她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他口中的那段记忆,她和他,原来就认识?
他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跟别人提起这段往事,没想到第一次提起来的人,还是她。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十岁那年,”他转过头,揉了揉她额头前的刘海,“那年,你七岁。”
思绪好像跟着他所讲的事情慢慢的展开了。
那年,也刚刚好是霍北潇母亲不在的那一年。
2002年,霍氏刚刚有点起色,原本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母亲不离不弃一点一点打拼起来的父亲,却被别人冠上暴发户的帽子。
经得起多大的诋毁,就承受的起多大的赞美。只是,年仅十岁的霍北潇并不懂这个道理。
那是一次交易舞会,他第一次参加,父亲是作为法人代表被邀请的,年纪小小的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光彩。
比方说,万众瞩目。
只是,事情却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发展。
当父亲上去讲话的时候,台下一位向来和父亲不怎么合得来的男人,端着一杯酒,狠狠泼在了父亲的脸上。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那个男人虚伪的模样和父亲尴尬的瞬间。
那样的耻辱,他忘不了,甚至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原本就道貌岸然的观众,此时更是发出了鄙夷的笑声。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这样的耻辱,他还没有办法接受。
父亲却依旧微笑着,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红酒,尽管已经有不少酒渍沾染了白色的衬衫,一道道鲜红的烙印,显得格外狰狞。
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清淡的上去讲完了原本要讲的话。父亲下台的时候,地下没有掌声,而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跑出了会场。
也就是那个时候所受到的屈辱,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当初所有对他们不屑一顾的人刮目相看。
他跑出去之后,哭了很久,一直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辆络绎不绝。他,还在哭泣,眼眶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许走一走,可以发泄心中的情绪。
失意的时候,总是最危险的时候,当他过马路的时候,有辆酒驾的卡车司机,闯了红灯。
还沉浸在刚刚会场上发生的事情的他,并没有在意周围发生的一切。
距离越来越近。
卡车司机看到前方的霍北潇时,情急之下,将油门当做了刹车,原本温顺的卡车,此刻像只发疯的猛兽。
他已经在回头的刹那间看到了冲过来的卡车。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被吓傻在了路中间,直勾勾的等着冲过来的卡车。
就在此时,同样一位过马路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没有丝毫犹豫,松开她原本牵在手里的小男孩,冲到卡车面前,推开了原本站在路中间的霍北潇。
然后,有一种伤害叫做代替。
他清晰的看到女人被卡车撞上之后痛苦的模样。
卡车推着她一直往前面冲去,估计此时此刻的司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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