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虽然瞎扯了一大堆,但有个事是真的,他的医术是真的不错。
毕竟都是老油条了,光是医术他就学了不知道多少回,治好周百岁的结巴小事一桩。
回到府中时,面对周夫人的再次道谢,纪家九哥儿便很不好意思的在脸上露出了羞耻神色。
“舅母多礼了,您不怪我学艺不精便好。”
“你这哪里是学艺不精,百岁的结巴我们看了不知道多少大夫都说没法子,你可是只诊治一次就治好了。”
周夫人对纪长泽是真真正正的服了。
一方面是对他的谢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真材实料。
无论他是怎么学的医,有没有名声,到底是治好了她的百岁啊。
被这么夸了,一般的年轻人说不定就已经高兴起来了,可纪长泽脸上的不好意思却更加重了。
“倒、倒也不是治一次就能好……”
周夫人先是惊讶,不是都治好了吗?
但想想也是,病哪有一下子就好的,说不定还有后续治疗呢。
她正扬起笑容,掏了掏,掏出一块玉佩,打算送给纪长泽作为谢礼,顺带打算询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就听着纪长泽接着说:
“百岁弟弟的病,结巴是可以一次就好,但天愚之症,却是要慢慢调理,细水流长的治才能彻底根治。”
――啪!
周夫人手里的玉佩直接摔在了地上。
但此刻她也顾不得这块玉佩了。
懵了几秒后,她立刻抓住了纪长泽的手,简直称得上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询问:“长泽,你、你的意思是,百岁的天愚之症,能、能治好吗???”
“是可以治好,但用时颇长,我还没有能力去缩短治疗时间,不过一年内根治是没有问题的,舅母若是信我,以后我便为百岁弟弟医治可以吗?”
得到纪长泽的肯定回答后,周夫人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就流了满脸。
“好,好,好,舅母信你,舅母交给你,长泽,只要你能治好百岁,舅母什么都答应你,你舅舅也会感激你的,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纪夫人赶忙扶住激动的站都站不稳的她:“嫂子,快别哭了,这是高兴事,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是,是,不该哭的,都把两个孩子吓到了。”
周夫人赶忙擦擦眼泪,对着纪长泽与周百岁道:“你们俩也累了,去玩会吧。”
她得收拾一下心情,好好想想要怎么报答长泽才是。
看着两个孩子走了,周夫人这才没再抑制眼泪掉落,转头拉着小姑子的手,稀里哗啦的哭了个痛快。
哭完了,又是好一通感激。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真的,嫂子欠了你一个大人情,百岁若是真能好了,就是叫我现在去死我都愿意。”
“嫂子你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长泽养在我膝下,也是管你和我哥哥叫舅母舅舅的,他治百岁,那是治自己的表弟,应该的。”
周夫人听的笑:“是,是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从前还觉得你傻,养别人的孩子在身边,如此可瞧出来了,被你养大的都是好孩子,长衍这般好,长泽也这般好。”
她接着说:“你瞧,长衍孝敬你,疼爱弟弟,长泽也孝敬你,为了哥哥愿意去费心学医,你知晓的,百岁的病自小我们就带他看遍了名医,都说治不好,但长泽就是能治,我看,长衍也没什么大碍。”
纪夫人如何不知晓呢。
天愚都能治好,长衍是后天之症,按理说,是要比较好治一些的。
嫂子还在那说着,她养孩子有一手,当年她养大了长泽,如今长泽就来回报他,为了她的亲儿子去学医等等。
听的纪夫人心底也是暖呼呼的。
她这半辈子,十几岁时无忧无虑,嫁人后犹如进了虎狼窝,但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养了这两个孩子一场。
周夫人也是顺带想起了纪老爷,顺带骂了两句:“真是便宜了他,两个孩子明明都是你教养长大,他半分没插手,就得了这两个好孩子。”
提起纪老爷,纪夫人就神情淡淡:“提他做什么,长衍与长泽虽叫他一声爹,却都只是感情平平罢了。”
周夫人:“他们那是向着你这个做母亲的呢。”
纪夫人笑了。
是啊。
长衍和长泽都是向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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