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只手臂上刺着一个狰狞的虎头,那是虎头帮帮众特有的标记。
我深深皱起了眉。我跟虎头帮并没有太多的仇怨,不过那天晚上在猫头山,我打了虎爷一枪,难道是因为这个他对我怀恨在心,找人来报复我?
我沉吟了一会,那黑衣男以为我不信,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连连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虎爷是接了白家少爷的买卖,才叫要我们不要留手,直接杀掉找个地方埋了就好……”
“你说什么?白家少爷?”我打断了他的话,猛地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扯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你说的白家少爷,是指白仓?”
那黑衣男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白仓,他给了我们虎爷一千万,就是为了买你的命!”
原来如此!
我气得牙痒痒,好你个白仓,一千万啊!为了我还真是下得去本!亏我还看他可怜,知道他身患艾滋病,生命也走不长了,还以为他会有所感悟,不想再去找他的麻烦,却没想到差点又被他阴了一手!
我把黑衣男松开了,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麻烦你……送我去医院……”黑衣男抓住我的裤脚,虚弱地倒抽着凉气,由于失血过多,他的嘴唇已经开始有些发白。
我站在那里,冷漠地望着他。
……
在虎头帮总部的大堂里,虎爷正和白仓坐在一块儿喝茶。
虎爷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白仓却好像没什么心情,一张脸总是阴沉沉的。
“白公子,心安勿躁。”虎爷说:“我这次派去的,都是我们虎头帮的精英成员,杀人越货这类事,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一定能帮你把事情办妥的。”
白仓挑了挑眉毛,冷哼了一声,道:“虎爷,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
“哎,别老抓着过去嘛。”虎爷摆了摆手,说:“我接你许多次买卖了,不也只有上次那一次失手吗?”
白仓沉默了,不再说话。
这时,几个穿着黑衣、身上打着血绷带、十分狼狈的几个虎头帮成员走了进来,他们互相搀扶着,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轻轻重重的伤痕。
白仓顿时皱起了眉,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虎爷一见这情况,立马拍桌子站起,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又失败了?”
几个黑衣人互相松开了手,各自晃晃悠悠的站在大堂内,只有中间的那个黑衣人伤得最重,失去了他人的搀扶,一个没站稳就跪了下去,跪在地上。
那黑衣男的背后,包扎着一个可见被血染红的绷带,整个背后都捆得紧紧的。
旁边几个黑衣人都没去扶他,只是站在原地,深深的低着头。
“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虎爷脸色阴沉沉的说道:“季南那小子人呢?又让他给跑了?”
伤得最重的黑衣男缓缓抬起头,硬着头皮说:“不……他,他已经被我们给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