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黄梓瑕轻声说:“还好。”
“还好?不好啦!”周子秦打断她的话,满脸焦急,“最近京城沸沸扬扬,说的都是夔王要要死了!”
她轻轻抿唇,问:“为何?”
“你还记得迎奉佛骨的事情吗?”
她点了一下头。
“当初要建造浮屠迎佛骨进京时,王爷是一力反对的,后来减了数量之后才施行,京中人都说,是因夔王被恶鬼附体所致!”
“最后不还是修建了沿途七十二座么?”
“百姓传说,一百零八座足以镇压天下邪魔,七十二座仅能消灾解难。夔王从中作梗,减去三十六座,就是为了保命呀!”周子秦抬手一指墙外,满脸焦急道,“如今这谣言愈演愈烈,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再加上之前鄂王之死、昨日张二哥父子之死,我听说昨夜有十数坊百名耄耋老者联名上书,请求朝廷无需再按律施行了,为安抚鄂王在天之灵,定要从速诛杀邪魔呀!”
黄梓瑕深吸一口气,缓缓问:“这么说这联名书,此刻应该已经送到了陛下的面前?”
“可能是吧只是不知最后陛下会如何处置。”周子秦双手合十,祈祷道,“只希望陛下终究念在夔王多年功劳上,不要信那些混账鬼话,还是让此案交付大理寺或刑部方可。”
“但愿如此。”黄梓瑕喃喃道。实则,她知道此事是断不可能的。皇帝对夔王早已起了杀心,这封信一奉上,正好推波助澜——甚至,连为何那群人会上书,可能也是早已安排好的。她摇摇头,却只说:“大理寺,刑部,谁敢审此案?崔尚书,或王尚书,有谁敢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王公公呀,他不是以宗正寺之名,在审查此案么?而你正是帮他侦查此案,不是么?”
“宗正寺毕竟不是朝廷司法衙门,目前我一人孤身查案,助力皆无,开展此案本就困难重重,而且,此案涉及两位王爷,满朝势力盘根错节,处处掣肘,又能从何处下手呢?”
“我会帮你的!我们我们先从那个剥墨法下手!”周子秦正襟危坐,说道,“前次我去堵那个易先生的门,逼他说那个剥墨法,他居然还不想教我,我在他那边打滚求了一整天,他终于开口说,这是他不传之秘,除非是他入室弟子才肯传授的。”
“后来呢?”黄梓瑕知道他胡搅蛮缠的功力天下第一,绝对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果然,他立即凑近她说道:“我立马去操办六礼束脩,然后下跪敬茶磕头拜师,当天下午我就把那秘法给掏出来了!”
黄梓瑕不知该佩服还是鄙视,最后她选择了低头默默喝粥:“那你怎么之前没有和我说过?”
周子秦听她这样一说,脸上又有点沮丧:“别提了,最后弄到手的那法子,对那张符咒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