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然而,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不让自己接近他呢?
是她已经神志不清,还是她曾经,窥见过可怕的真相,所以对他泄露天机?
母妃在先皇驾崩之后一夜疯癫,真的是悲痛过甚,还是另有其他不可揣测的可怕内幕?
他不敢再想下去,怔怔想了一会儿,正要告别李舒白,后面送完客人的周子秦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了:“王爷,崇古,刚刚说到古楼子,我想起一件事了!你们知道吗?张二哥辞去京城防卫司的差事了。”
黄梓瑕诧异问:“为什么?”
“喏,你们跟我去西市看了就知道了。”
他们被周子秦拉着来到西市。吕记香烛铺居然还开着,只是里面坐着的人,成了张行英和他的大哥大嫂。
张行英看见他们,赶紧站起,先向李舒白行礼。
李舒白点点头,示意他免礼,又扫了香烛铺内的情形一眼,问:“你要接手这家铺子了?”
张行英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昨天地保上门,我才知道这回事的。原来吕吕老丈这店面本是租的,月初他才倾尽了自己所有积蓄,将这铺子盘下来了。”
黄梓瑕抬头看着柜台上那一对龙飞凤舞的花烛,终于忍不住,说:“张二哥,这对花烛,之前吕老丈说,是不卖的。”
“嗯,我想,以后我和阿荻成亲的时候我们可以自己用。”张行英轻声说。
黄梓瑕点点头,觉得心中感慨万千。
李舒白则微微皱眉道:“满门抄斩的罪,恐怕这店铺,也要被查抄。”
“不,这铺子,吕老丈他他买下来之后,又立即转手卖给了我。”他说着,十分惶恐地拿出几张文书给他们看,“你们看,这是地契,房契,铺面当时阿荻从大理寺刚放出来,他后脚就到我家了。我本以为那幅画换来的十缗钱是滴翠的彩礼,就在他出具的收据上按了手印,结果”
这吕至元,早已安排好一切了,这也算是他承认了张行英的表示吧。
黄梓瑕不由得叹息一声,问:“那你要在这里经营铺子吗?”
张行英摇头道:“不,这是阿荻父亲留给她的,我和家人已经商量过了,店名不改,还放在我和阿荻的名义下。收益三三分,一份给兄嫂,他们答应帮我守着铺子;一份给阿荻,先存起来,还有一份,我拿着出去找阿荻,作为路上花销这样,就算我找不到她,若有一天,阿荻回来了,她也会寻到自己家,和我兄嫂一起等我回来”
黄梓瑕不由得眼眶一红,问:“你父亲呢?他同意吗?”
“他之前生病时,我每天在外忙碌,都是阿荻没日没夜照顾他,才渐渐好起来的。这回也是他对我说,要是找不回阿荻,就别回来了。”
周子秦声音哽咽:“张二哥,我相信阿荻一定会回来的!”
“最好近几年别回来,等到时机适当再说。”李舒白看看收拾店铺的张家兄嫂,又看着那盏巧夺天工的花烛,又说道,“不过,关于这个店铺,官府那边的事情无需担心,我来处理。”
张行英感激下拜。黄梓瑕料不到李舒白居然会主动开口帮张行英,顿时愕然望着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