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夜色已经很深,就连繁华的街也变得静悄悄的。
墨封诀只身一人走进病房,病床上,霍雨眠已经入睡。
周围一片寂静,离得近了,墨封诀才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墨封诀没有开灯,就静静坐在一片黑暗中,沉默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动心过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不会为别人心动,也永远不可能爱上除了她之外的人。
这个小女人,看似柔弱不堪,一击就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着自己对她的看法。
她内心柔软,却不柔弱,她看似一击就破,实则坚不可摧。
她就像是一朵最顽强的凌霄花,即使面对再艰难的处境,即使被困境打压到深深地泥土之中,她也会挣扎着探出头来,奋力顽强的向上生长。
她是如此的坚强勇敢,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像她这样的女人了。
他墨封诀何其有幸,竟然能拥有像她这样美好又甘甜的女人,能和她拥有那么多幸福的时光!
想到她在自己不在时受的那些委屈,那些羞辱,他就恨不得能亲手掐死户琳那个女人!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配在他宠着的女人面前叫嚣!她那样的女人,就连给他护在掌心里的丫头提鞋都不配!
搭在床沿边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出来,血管清晰可见。
床单在他的手中被揉成一团,他的额角隐隐也跳动着,显示着自己无处释放的怒气。
就在这时,霍雨眠翻了个身,迷迷蒙蒙中感到身边似乎有个熟悉的气息存在。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心下意识的一紧,挣眼却发现是墨封诀坐在一旁,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十分惊讶。
她下意识的撑起身体要坐起来,可墨封诀却阻止了她,掌心温润,目光温柔,满是疼惜。
“封诀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这么晚”
墨封诀先抬手遮住她的眼睛,这才打开了台灯,将灯光调成柔和的暖光,随即移开了覆在她眼前的手。
“过来看看你。”
霍雨眠有些疑惑,“这也太晚了啊”
熟练,墨封诀却不答反问,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为什么发烧生病了不告诉我?”
霍雨眠一愣,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别瞒着我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这下子,霍雨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轻轻咬着唇瓣,眼睫微微垂着,乌黑的睫羽在她的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而墨封诀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半晌,霍雨眠这才嚅喏着双唇,轻声嘀咕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发烧而已,而且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也没有影响到宝宝,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你在那边那么危险,我不想再说这些让你担心”
墨封诀深邃的眸子沉沉睇着她,一刻也不移开眼,削薄的双唇微微掀开,说出来的话带着显而易见的疼惜和愧疚。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事后知道的心情,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