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瑾蜷了蜷手指,抬脚走过去。桌上正立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少年已经抽条,褪去婴儿肥的脸颊轮廓逐渐清晰。明明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沉稳非凡,眼眸中恍惚有连绵的雪山,冰冷不已。
是哎嗨,不,是战一诺!
岳思瑾忍不住死死盯着他,太像战勋爵了,尤其是他的眼神。战勋爵脸部轮廓过于凌厉,哎嗨却不会,他面庞中苏子诺的柔和影子并没有消失,反而让这个少年俊朗的更见吸引力。
深吸了一口气,岳思瑾朝着电脑屏幕那头露出淡淡的笑容,抬起手正准备打招呼。屏幕刷地一下变回聊天界面,视频通话被挂断了。
岳思瑾面容不觉有些尴尬,但她仍旧露出笑容道:“快开餐了,我去叫勋爵下来。”
转头她立马露出了愤恨的表情。
五年来,哎嗨没有回过一次龙堡。只有在除夕当夜会和亲戚们随口聊几句,每次她过去,对面立即挂断电话。
明摆着跟战家其他人表示不接受她,偏偏他作为战家唯一的孙子,战家亲戚没有一个不宠着他。自己甚至不能表现出任何怨言,主要表现出一点不虞,所有人都会说,战一诺小小年纪失去了母亲,如果有什么不对,她这个做为长辈的应该多多担待。
不论他对自己多么失礼,都不会有人说他不对。
明明苏子诺迄今为止已经消失了整整五年,但哎嗨的每一次表现都会让大家提起她。让她如鲠在喉。为什么一个死了的人,还能让她的生活这么不安宁。
每年过年她心里都添着堵,今年尤为让她不快。
五年前,岳思璟想着不管怎样,一个小屁孩,她总有办法让哎嗨服服帖帖,就像是他们想要丢下那个贱人的东西一样,无论怎么反抗都逃不出自己的鼓掌,但是没想到战一诺竟然直接出国,反过来给她天天不快。
哎嗨向她甩脸子的事,第五年就到战家的阁老眼里,大年三十还没过完,岳思瑾便接到战家阁老拨过来的电话。今年这帮老家伙已经不客气了,哎嗨跟她这个后妈不亲,连战家都不回,看样子以后也亲不了,你跟战勋爵应该有个自己的孩子。
岳思璟只能应了,挂断电话后忍不住在书房枯坐一整天。
人人看她风光不已,走出战家各个都称她为少夫人,之前给她脸色看的一些人这些年也真正接纳,甚至习惯了奉承她,因为战勋爵已经是Z国的统帅
作为Z国最年轻最让人惊叹的统帅,一旦她和战勋爵有什么动静,媒体争相报道。一口一个佳偶天真、郎才女貌,而这些年战勋爵跟她之间可以有的动静,只是战勋爵的深情,专一,不动声色的宠爱,羡慕她的女人能绕A市排好几圈。
战家人也早就接受她为龙堡的女主人,换过的佣人当然对她恭恭敬敬,已经找不出一丝疏忽。名声、权势、财富,看似她什么都拥有了,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但谁都不知道她心底的艰涩,这五年她像是一边被炙火烤着,一边被冰水镇着,没有一刻是在真正高兴。
他们要她生个自己的孩子,她又何尝不想。但是,五年前的强行催眠,让她的心脉更加受损,她不仅仅再也不能进行情感封存的催眠,而且她更不能负荷受孕。
怀上孩子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也是她只能留下哎嗨的原因。这个事实她五年前就知道,但是另外一个事实,却让她每天入夜以后都针锥一般的难受。
五年的时间,战勋爵从来没有碰过她!
岳思璟一想到这里,还是浑身发抖。
一开始,是因为战老爷子过世不能兴云雨之事,后来,战勋爵一直反应淡淡。
她曾经脱光了钻入他的被子,但是战勋爵就是毫无反应,甚至连心跳都没有改变。
他们谈过这个问题,战勋爵也很疑惑,甚至主动提出去军部诊疗。
但是她就是医生,心里清楚的知道战勋爵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他只是,对她毫无反应,对其他女人也毫无反应。
战勋爵搂着她说抱歉,低沉的温柔。
但是岳思璟却看得心惊,因为战勋爵的抱歉,是那种对不起,就像是战勋爵结束任务回国,没有买到她要的珠宝的道歉,战勋爵希望她开心,但是跟他自己的需求无关,战勋爵对她,没有欲望。
这个答案让她近乎绝望,她一次一次在在黑夜里看着身边的战勋爵咬唇到出血,她哪里比不上苏子诺吗,就算他抹去了记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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