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别的指望了。”简雄风说着叹了一口气,“若汐,要是你真的想要爸爸放心的话,就应该早点和小然把婚事给定下来。你要知道,你现在是爸唯一的牵挂了。”
“我……”简若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简雄风的话。
现在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她实在是没空也没有心情去思考那些事情。
“若汐,听爸的话,好好和小然相处,然后找个好时机就把婚事给办了,这样爸就算老死在这狱中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简雄风盯着简若汐的眸子说着,但是心里也是不同的打算。
“爸,其实,我和何然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简若汐也不管何然在场会笑话自己,压低了声音对着简雄风说道。
听着简若汐这话,简雄风有点着急了:“若汐,你们怎么就不能成为那种关系了,你们从小青梅竹马,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心里也清楚你对小然有几分好感,你怎么就不能为了爸爸和小然更近一步呢?你难道想爸爸在监狱里还整日整夜为着你的事情发愁的睡不着觉吗?”
“爸,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简若汐听着简雄风口上左一个何然又一个何然,心里感到异常的烦躁。
简雄风是这样,冷夜辰也是这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她,都想要替她做决定。
现在是一个烂摊子没错,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能够靠自己去解决呢。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就不能对自己放手呢?
这样想着,简若汐便想要破罐子破摔,直接和简雄风将事实的真相说清楚算了,也省的简雄风总是惦念着没完。
一旁的何然见状不妙,怕简若汐语气太冲,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简若汐的胳膊,语气温和地说:“若汐,你别激动,伯父也不过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他时常惦念着你,就怕你和他一样也过得不好。”
道理是这样没错。简若汐听了何然的话,渐渐地平静下来了,转过脸来对着玻璃后的简雄风细细打量着。
原本身形矍铄的父亲此刻已经华发半生了,即便她不想承认,但是岁月的痕迹很是爬上了父亲的脸庞,特别是那双眼睛,似乎是因为不堪生活的重负而盛满了太多的沧桑。
不过就是一个月罢了,为什么简若汐感觉简雄风像是老了十岁。
可即便日子这样不好过,父亲还是在操心自己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能力,这才让狱中的父亲总是为自己担心。
眼眶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红了,简若汐只觉得自己的鼻头酸酸涩涩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便背对着简雄风也不再开口了。
何然见简若汐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知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慢慢说:“若汐,我刚刚忘了说了,我给伯父带来了好些补品,就在后备箱里面。”说着何然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了简若汐,“我想和伯父说一会儿话,你去帮忙拿过来吧。”
简若汐知道何然是想将自己支走,但是现在心里的确也憋闷地厉害想要顺便出去透透气,于是便拿着钥匙离开了,留下空间让他们谈话。
何然上前和简雄风聊了半天,等到简若汐提着补品过来的时候,发现简雄风已经不在,回到狱房里去了。
“我爸呢?你们谈了什么?”简若汐一脸疑惑地问道。
何然让狱警接过了简若汐手中的补品,坦然地说:“我刚刚和伯父坦白了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伯父说有点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是吗。”到底还是说出来了,简若汐忍不住低头叹息了一声,“唉,都是我不好。”
“这不是你的错。”何然说着握住了简若汐的肩膀,“伯父之所以会这样,也不过是慈父心怀一时收到打击罢了,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清楚的。”
简若汐转过头看向监狱里面,是啊,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继续欺瞒下去,只怕是到最后给父亲的打击会更大。
两个人出了监狱,何然见简若汐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她是工作上受到什么打击了,便开口问:“若汐,怎么,是工作不顺利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简若汐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继续低头闷声向前走去。
“难道是因为,冷夜辰?”何然小心的试探询问。
听到他的话,原本还往前走的简若汐,脚步突然顿住了,还算是平静的面色也在倏忽间大变。
何然故意提起了冷夜辰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简若汐被他闹得不愉快,脸色煞白,像被猜中心事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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