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龙野的手问道,
“他脸上的伤重不重?身上呢,有没有被冉逸那个变”突然想起这人自称狼邺皇帝属下,他赶紧咽了回
去,“有没有受伤?”
“他受了很大惊吓。但暍了几碗安神汤后,一直忙着替你医治,又能自己骑马离开。我看,问题不大。”
“这就好。”
姬何放下了心。他想,只要清羽平安无事就好。只要他没有事,随便他跑一一不管跑到哪里,他姬何都一定 会将他追回来的!
下了决心,姬何又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
“我兄长,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自然,最疑惑的是为何兄长突然变脸,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袭击他。可姬氏兄弟与别国皇族不同,两人当 真是亲密无间齐心协力,从不曾互相猜忌。所以打死他,他也不会认为是兄长怕他日后想篡位,所以要借机除了 他。
也正因为此,姬何完全想不到能有什么理由。但是他由衷相信自家兄长,总觉得只要见到姬胤本人,就一定 能够知道真相。
可龙野却摇了摇头。
“你是说,大燮国的皇帝陛下?”
“我的兄长,还能是哪个?他在哪里?”
“他已经先行离开了。走之前,给你留了一封信。”
说完,龙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姬何。姬何展开一看,更是大吃一惊。
姬胤叫他暂代朝政三月,朝中大小事情都可以自行决定!而他自己却要出去“周游”诸国,三个月后才会回 去。
姬胤从来是个模范皇储,帝王典范,何曾任性妄为地不顾朝政,跑出去玩过一日?何况这是整整三个月! 更反常的是,他连自己要去什么地方都没有说!
若不是信上真的是姬胤自己的笔记,姬何几乎要怀疑兄长是被狼邺人杀害了,伪造了这封信呢。但看到熟悉 的笔迹,和只有大燮皇族间才知道的暗号,姬何又不得不信。
只是,他心中的疑惑,却更加深重了。
与姬何猜测的不同,姬胤并没有离开狼邺王都。他甚至连这座皇宫都没有离开。
这几日,他都待在那座塌了一半的寝殿里。
他不说话,也不动。他站在摇摇欲坠的龙柱旁,仿佛一座雕像。
“郡王殿下,这这可是大燮的皇帝啊。”
侍卫看得胆战心惊,偷偷找到冉尘,
“我们就任凭他在陛下的寝殿中这样呆着?只怕各方都不好交代。”
冉尘端坐在一张方椅上,微微一笑。他那一双桃花眼里显出些怅惘来,却无端带有三分春色。叫侍卫看得一 呆,低头时脸已经红了。
许多日子没有见到冉郡王,这次陛下的宫殿突然遭了灾,他却莫名其妙地在宫中出现了。而且不知为 何,一双眼睛顾盼风流,虽然不曾对谁加以颜色,却无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他这种小侍卫,也想借机会禀报事项,与他多说几句话。
只是这想法很难如愿。他身边那位龙将军太过能干,又与冉郡王形影不离。而且不知为何,他们别说亲近冉 郡王,就连多往这方向看了几眼,都觉得背后凉飕飕一一就好像被狼王盯在背上,那样冰冷的感觉!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龙将军不在。他才能鼓足勇气,来对冉郡王说几句话。